四十文;防疫药八十二文,十付八百二十文,共计三两又五钱三十文。”
见他抬头看着自己,赵大山忙道:“好的止血药粉我要五瓶,药酒也要五瓶。”
“上好的止血药粉一两六钱一瓶,五瓶八两;药酒三钱一瓶,五瓶一两五钱,这里就是九两五钱。加上之前的,全部合计十三两又三十文。”
算完账,他再次看向赵大山。
赵大山则从身上摸出银子,整整齐齐三个小元宝,一共十五两银子,又数了数身上的铜板,有五十文,干脆一并放在柜台上:“凑个整数,余下二十文,小哥帮我看看有没有啥能用到的药,给我补足一份。”
另外两个伙计见他真能掏出这么多钱,抓药的动作都快几分。
“夏日里蚊虫多,给你一瓶擦蚊子包的药膏罢。”伙计转身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小竹瓶,他取下塞子,递给赵大山看,绿油油的,“青药膏,二十三文一瓶,你再予我三文即可。”
赵大山也没说几文钱你让我可好,既然是明码标价之物,人家卖出一份,账目上是不能少一文的,不然对不上。
他忙从身上摸出三文,伙计连铜板带银子全收了,赵大山只见他拿着银子去了里间,不多时又出来,随即递给他二两。
“这是找给你的二两银子,可拿好了。”
赵大山忙伸手接过:“劳烦小哥了。”
伙计点点头不再说话,拿过桌上的戥秤开始抓药。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连大夫翻看医书的响动都能清晰可闻,抓药上称倒药打包,三人有条不紊忙着,动作看起来行云流水,很是舒心。
等所有药抓完打包好,赵小宝睡得迷迷糊糊被赵二田抱了起来,她睁眼一看是二哥,立马又放心睡了过去。
腾出来的背篓用来装药,好在背篓够大,倒也勉强装下了。尤其是药粉和药酒,赵大山格外仔细,生怕磕着碰着,这两物最值钱,估摸着贵价也是含了瓶子的钱。
伙计把他们送到门口,赵大山心里很是感激对方,却又不知道该说啥,只提醒了句:“世道愈发不得安宁,多买些粮食存在家中,有个啥事儿也能撑一段日子。”
伙计笑着摆手:“多谢提醒,家中已有准备。”
赵大山又和对方道了声谢,随即拍了拍儿子背着的背篓,一家人转身离开。
伙计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远去,直到看不见人,这才转身回了医馆。
…
街上,挑着担的乡下汉子脚步匆匆朝着镇口走去,回村路途遥远,不抓紧时间得摸黑到家了。
他们在街上逛了一会儿,没有再继续买东西,已有店铺陆陆续续开始关门。镇上的铺子比不得县城和府城,关门要早些,做生意一般在早上,下午时生意就不是很好了。
赵大山他们去镇上唯一的客栈租了个单间,一晚上五十文,房间比县里的悦来客栈宽敞,还有个窗户,价格也便宜三十文,包一壶茶和一桶水,明日午时之前交房即可,并不催促。
等客栈伙计把茶水端上来,赵五在爹的示意上把门窗关严实,赵小宝在逛街的时候就醒了,这会儿把小手摁在背篓上,里头的药物药粉药酒就全出现在了木屋里。
尤其是药酒和药粉,大哥特意叮嘱不能摔,她放得很仔细呢。
“药酒记得放在角落里,不要和粮食搁在一起。”赵大山不放心地再次叮嘱了一句。
“放边边上了,没有和粮食放在一起。”赵小宝揉了揉肚子,瘪着小嘴嘟囔,“大哥,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