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之后,内务府派了教习嬷嬷过来给芳芷开小灶。
除了教习嬷嬷,还派司寝嬷嬷给石静上课,芳芷也被要求旁听,日后方便服侍。
喝过合卺酒,吃完子孙饽饽,石静去沐浴,临走前问胤礽:“昨天你喝了多少,今日大婚怎么一直睡在李格格屋里?”
来了小日子,坐浴是别想了,石静简单冲了一下身体,便穿了衣裳回来。
进屋的时候,见胤礽垂眼坐在外间炕上,听见她回来,抬头回答:“我记不得了。”
好像也没喝多少便醉了。
天气炎热,紫禁城就像一个火炉。西暖阁里间有些闷,外间窗扇大开,炕上铺着牛角凉席,看着更凉爽。石静没回里间,坐在炕沿上吩咐芳芷给她绞头发。
芳芷才拿来棉布巾,便被太子接了过去,听太子道:“退下吧。”
这一声落下,不仅芳芷,屋里服侍的所有人,全都退了出去。
最后一人回身关上了门。
胤礽把盛着棉布巾红木托盘放在炕上,坐在石静身后,拿了布巾给她绞头发。
“宫宴还没散,你不去露个面吗?”石静转头问他。
“不想去。”胤礽把石静长发分成三股,一股一股地用布巾绞干,“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服侍的都是些什么人,皇上应该早知道我醉酒的事了。”
在西暖阁等胤礽的时候,石静观察过了,毓庆宫奴才又换了一拨人。
她一个人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