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吗?
她感到一阵快意。
大家都是爹妈掌心捧大的,你们凭什么这样欺负人!
凶器就差一点就要落下,不知哪里骤然多出了一只手,稳稳握住了落下的酒瓶。
英姿怒目而视,她感觉自己呼吸都是滚烫的
拦住她的那只手的主人,居然是陈酉安。
他从天而降,深邃的眼眸像是平静的大海,瞬间就浇灭了她大半的怒火。
“冷静点,让我来。”他嗓音磁沉,宽厚的手掌抚上她的手背,坚定地把酒瓶拿走。
他另一只手揽在她腰间:“相信我,让我来。”
她喘着粗气看向他
她能信他吗?
他和这些人有什么不同呢?
可他眼神这样真挚……
她默默松开了手,任由他拿走了手里的酒瓶。
全身发抖,两腿发软。
无意间地一瞥,却看见江垚错愕地看着宛若天降的陈酉安,双手空落落地停留在半空中。
他们的视线意外对上,他默默收回了手,嘴角扯出一个奇怪的角度,然后就是英姿熟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
啊。
想撕烂他的嘴。
然后和汪希文的嘴缝到一起去!
她放下了武器,旁边看热闹的人发出失望的声音。
原本还有些慌张的汪希文见她这样,又嚣张了起来:“妈的一个见货,我看你还得瑟什”
话音未落,全场响起“嘭”的一声巨响!
汪希文双眼瞪得铜铃一般,鲜红的血从他头顶蜿蜒流淌到下巴,他抬手摸了摸脸,尖叫起来:“啊啊啊”
喧嚣动感的音乐声戛然而止,光怪陆离的灯光也被关掉。
不知是谁打开了灯,舞池里那么多**一下子曝光在白炽灯下,有人尖叫了起来。
头顶流血的汪希文看起来更恐怖了,他颤抖的手指向陈酉安:“你、你、你你敢打我?!”
陈酉安奇怪地问:“我都说了两次让我来,你怎么不躲?你是很想被打吗?”
流氓汪希文瞠目结舌,反应过来后箭步上前、似乎想拼命。
却在陈酉安一个挑眉中败下阵来。
他顿在原地,又不敢上又不敢下,色厉内荏地吼着:“混蛋,你是不是跟这丑女有一腿啊?”
陈酉安极其坦然:“是啊。”
英姿完全不介意他说的这话。
不就是随口胡说嘛,她知道陈酉安在帮她。
汪希文指着她冷笑:“没抱上阿垚的大腿,马不停蹄地就抱别人的大腿了,你还真是贱啊。”
英姿觉得好笑。
她哪怕和全场男男女女都有一腿,也比汪希文干净千千万万倍。
还有,她就算傍大款了,为什么要来批判她?
为什么要去批判惠惠?
左右逢源、到处撒网的见货男人们却统统隐身?
欺软怕硬的见货!
忽然想起上次他那辆被撞得稀烂的车,她怒极反笑:“对啊,我和在场的人都睡过,就是懒得看你,因为你最穷!你连座驾都是存钱买的!”
男人,最怕打脸。
果然,英姿说他穷,他立刻就破防,张牙舞爪上来要和她拼命。
被陈酉安挡回去。
他拿酒瓶的碎岔子指着他,语气轻描淡写,实则全是威胁:“你再上前一步试试?”
一句话再次唬住了汪希文。
权势真好啊。
权势可以让霸凌者噤声、可以让他畏惧。
英姿恨到全身发抖,她头一次恨自己没有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