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常穿,今岁再拿出?来熏了一遍香后仍不过时。
沈鸿影一身月白的大氅伫立在?襄王府前?的雪地里?等候了一会儿,听闻从后传来的踏雪声, ? 蓦然回头,正巧抬手挡住张月盈远远朝他扔来的小?雪球。
偷袭不成,张月盈撇嘴叹了一声,很是?可惜,衣领边缀的细毛轻轻拂在?她脸上,弄得她面颊有些痒。
突然,她猛然蹲下,逃过了沈鸿影投掷的雪球,笑?嘻嘻指着他道:“一人砸了一球,我们可算扯平了,莫要再生事端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率先不守信用,抓起一把雪往沈鸿影头顶撒去,绵密的雪粒从天而降,沾在?他领口灰色的绒毛上。
“阿盈,你别躲!”沈鸿影随手洒出一把雪,开始回击。
二人闹了片刻,兀自抖落衣裳上的雪花,沈鸿影扶住张月盈的腰,无需他人帮忙,轻轻往上一提,将她带上了马车。
“日后别直接用手抓雪了,多冷啊。”
张月盈的手指被雪水冻得冰凉,沈鸿影将她的玉手纳入掌心,大手包小?手,温柔地呼着热气。
“你的手也没暖和到哪去?”张月盈怼他道,唇角微扬,眸底似有星辰闪烁。
沈鸿影一怔,心口似被什么轻轻一触,酥麻难言,待张月盈的手逐渐回暖,才道:“总比阿盈要暖些。”
张月盈侧首,要去撩禁闭的车帘,整个人陡然没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清淡的雪松味几乎要把她淹没,原是?沈鸿影敞开了大氅,将张月盈抱入了怀中,下巴搁在?她肩膀,指腹划圈似的摩挲着她的双手。
张月盈没有挣扎,放松了身体,后背靠着沈鸿影,闭上了眼小?憩片刻。
寒风凛冽,京城的街市上喧嚣一片,街边挤挤挨挨,蒸腾的热气氤氲成大片浓稠的白雾,冬日的寒气都被驱散了不少。
马车是?上眯了一会儿,张月盈的精神头很足,拉着沈鸿影的手在?街上东窜西窜,他们衣着一看便知不凡,故无人敢上前?冒犯,倒是?频频有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卖糖葫芦,脆甜爽口的糖葫芦,三文钱一串!”
一个老汉裹着厚实的棉袄,吆喝声十分洪亮,他手中红艳艳的糖葫芦配上晶莹剔透的冰壳,闪烁着诱人的光泽。
既然出?来玩,便免不了消费一二,张月盈拿了两?根冰糖葫芦,分了沈鸿影一根,小?路子跟在?后面默默付钱。鹧鸪和杜鹃已经溜了,春花和春叶头一次挑大梁,万分紧张地注意附近的风吹草动。
前?面不远是?个糖画小?摊,张月盈充分诠释了什么叫做喜新厌旧,沈鸿影的手里?又被塞了第二根糖葫芦,跟着张月盈凑到糖画摊前?。
糖画摊的老板是?个年轻姑娘,荆钗布衣,银红发带挽起头发,形容十分干练,见张月盈来,开腔揽客道:“这个姑娘可是?要买糖画,两?文钱便可转一次,转到哪个我便画哪个。”
糖画摊老板所指的圆盘与张月盈前?世?所见十分相似,均是?中心一根木制指针,周边绘了各种糖画图案。
张月盈摇头:“转就不必转了,姑娘可接指定图案直接画的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