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2 / 2)

是,他的脑海中开始构建一些模拟场景,基于自己曾经和喻衡那些亲密时刻,抚摸、拥抱甚至于亲吻,然后一把刻刀把自己面孔棱角刮掉,成为一个没有五官的躯壳。

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他向来对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没有好奇心。

第二天清晨,周维轻去洗漱,在化妆镜里清晰地看见眼里的血丝。头天晚上最终身体地疲倦战胜了大脑思维,短暂入睡了两个小时,虽然他觉得这两个小时內自己是清醒的。

手机铃响的一瞬间,他才反应过来是九月一日,是他跟他母亲通话的特定日子,三个月一次,每个季度的第一天。

“周维轻。”他母亲每次都是连名带姓地叫他。

“嗯,是我,”周维轻开了外放,“你最近身体如何?”

“还行,菩萨慈悲庇佑。”

“那就好。”

这是固定的开场白,之后他们沉默了很久。

“我寄过来的书,你看了吗?”母亲问。

“还没有。”

“有空看看,”对方说,“对善缘有益。”

“好。”

周维轻看了看时间,对话过去了五分钟,按照惯例他们之间的通话时长为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