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械专业的,以前没听你讲过,那咱们可有缘了,我也是机械专业,但是我大学是在C城读的。”
蓝衣服女士是一位相当有阅历的大姐姐,四十好几了,妥妥的高知女强人,当年那个时期就是博士后了,她是工程师,容因自认为可比不了。
“嗐,我们那是吃到了时代的红利,赶上了时候而已,没那么夸张啊,你这就谦虚了,A大的机械专业再怎么也是排得上名号的,你可不差,少来。”蓝衣服女士直爽脾气,大咧咧的,“你要是好好读下来,指不定比我们都强,哪儿的话。”
桌上的聊天正常进行,桌子底下的“逾矩”也是一刻不消停,容因尽量面上平静,像十足的没事人,语气平和。
脚踝上的痒意沿着肌肤向上攀爬,轻轻地摩挲,擦过,一会儿再下来,再次暧昧地挨了挨……手中的力道收紧,容因极力忽视掉异样的感觉,可发觉酥麻的触碰到了她较为敏感的脚踝时,还是忍不住整个人顿住,脊背发僵,仿如顷刻间被遏制住脆弱仿若喉咙,致命的弱点暴露出来,死死被对方钳制。
温如玉的游戏才开局,一路赢势,三下五除二就把对手杀了个大半,她挺悠闲,乍一看就是在认真游戏的架势,脸上硬是看不出分毫端倪。
桌上还有找她搭话的人,她游刃有余地应答,简直从容不迫,语气都不会变丁点儿。
人家凑近问:“玩什么呢,这么上心?”
她也不怕被发现,泰山压到跟前了都还能保持沉稳,淡声说:“手游,你要不试试,可以发一个给你。”
别人不打游戏:“算了,你们年轻人玩的东西,我不喜欢这个。”
容因喉间紧涩,无端端干干的,低下视线看着面前桌子上的菜,她握着杯子揉捏了下,不着痕迹地悄悄往旁边挪了点,躲开那种触挨。
可惜距离受限,加之不能有太大的动作,只能是稍稍避一些,前一刻才让开,还没解脱出来,立时又被缠上。
对方今晚同样穿的单鞋,再度碰到时,鞋子不知何时已经甩掉了,温热挨上皮肤,这人愈发过火,肆无忌惮地,像是攀上来了,缠住就不放开。
容因能清晰感受到,每一个细微的举动,还有越来越无法收敛的意念,温如玉明摆着不让她好过,心里门儿清她的不能触及的禁忌,一再在上面反复横跳,试探,明知不能偏就无视规则,任意而为。
招架不了,却无可奈何,只得又躲了躲。
然而无处可藏,仍是没作用。
不能拿这人怎么样,除了忍着没别的法子。
容因尽可能不去在意,好似没知觉了,什么都不知道,继而还是找桌上的人继续唠嗑,以此分散心神。
谁都没发现这一隅的秘密,荒唐的、暗中的……真就见不得光。
期间,有朋友从后面经过,椅子能挡住的范围到底局限,从某些特定角度多半也能看到这底下的出格,容因下意识转头,看了看,那位朋友以为她是在跟自己打招呼,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本来就是要转到另一边找人的,便先同她寒暄一番,走开了。
容因慢知慢觉,应付得了桌上,不能顾及下面,尤其是温如玉趁着她分神,轻轻踩她一下,在她脚背上磨了磨,她的余光终是憋不住落在右方,望了眼始作俑者。
温如玉一把游戏还没结束,眼皮子半耷拉,面上坦然,那模样着实人畜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