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只看了一秒，下一刻接过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

青年举着一滴不剩的杯子，抬头期盼地望向李强，像是等待主人夸奖的小狗。

李强嘴角噙着笑，如他所愿地夸奖：【真是条乖狗狗，强力堕胎药也喝得这么干净。】

宋清脸色霎时苍白，杯子掉落在地，露出褐色的残余液体。

青年身体剧烈抖动，眼里的光寸寸消没。

【哈……哈哈哈……不会的……不会的……】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青年抠着喉咙，不管不顾地试图催吐。

【多吐一点，这样至少能生个畸形儿，总比死胎好。】李强勾唇，微笑的脸完全看不出刚刚做了多么残忍的事，【我玩腻了，滚回你的宋家去吧。】

男人脸上的笑容充斥着兴味：【虽然下贱但挺值钱，宋大少爷的烂逼，可卖了三个亿呢。】

宋清瞪大眼，抓住男人裤脚，眼里颤抖着，像是乞求，嗫嚅着：【我……我也有钱……不要……不要抛弃我……】。

【太贱了果然没意思。】李强厌烦地踹开青年，【在你身上多花一秒都浪费，我还要娶妻生子过大好人生，好好做你的骚母狗吧！】

说完像是不知足，回头补了一句：【堕完胎记得收拾干净，别脏了我的地。】

宋清神色空洞，像失去灵魂的木偶，颓然摔在了地上。

剧痛后知后觉传来，青年像是察觉不到，任由鲜血流了一地。

宋清出院了。

这是李强一个月以来，收到的唯一关于宋清的消息。

他放下一束花，靠在墓碑上沉默看着东南方。

那里是S市的方向，宋清此刻应该出院了，被接往宋宅。

而自己明天就得离开Z国。

李强笑了笑，转身抚摸墓碑上的字。

【我小时候还想，长大了一定要当一个称职的好父亲，不让你受我受过的苦。】李强声音有些空，瞳孔散漫，【没想到出生的机会都没给你。】

【你会不会怪我。】李强低低道，语气里有一丝愧疚，转瞬又释然了：【怪我是对的，人有了恨才能继续走下去。】

墓碑上刻着“李宋安之墓”。

那日李强离开后，宋睿的人很快将宋清带走，秘密送到了医院治疗。

只要绑定着控制器，除非受了致命伤，好好修养，宋清很快就能恢复。

只是……

李强沉默看着手机，界面上的调节按钮仍旧是灰色的锁定状态控制对象距离过远、控制器无法生效，此刻宋清的服从度已经降到了88。

88，宋清在公交车上被轮奸完，裸着身体走回家的时候，服从度就是88。

应该对自己没有感情了吧，也好，这样就不会死了。

李强轻笑了一下，心里苦涩弥漫。

淫乱度和服从度同时超过70后，控制效果就开始明显减弱。两者均超过90后，控制器几乎失效，意味着控制者无法通过降低控制对象的敏感度等参数来阻止其堕落。

而淫乱度到达90，意味着控制对象的身体已彻底被欲望吞噬，即便控制者什么也不做，控制对象也会自己堕入欲望的深渊，寻找满足欲望的方式，直到淫乱度满值。

只有服从度，作为感情、意志的外显，是唯一可以人为影响的东西。

降低服从度，延缓控制对象脱离控制器的时间，恢复控制器的控制效果，通过调节参数一点点降低控制对象的淫乱度。

只要淫乱度和服从度有一个在安全数值内，宋清就不会有生命之忧。

这是李强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但是到这个地步，即便李强让宋清去死，宋清估计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