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亭川难得笑了一声,没有了镜片的阻隔,那双瞳仁比平时多了些温柔的碎波,神情也更加放松自然。
他就那么凝眉看着她
女孩瓷白的脸颊,被暖风蒸成了粉红的棉花糖。
似有若无的鸢尾花的甜香在空气里游荡、弥漫,加重了那令人迷醉的感觉。
他鼻尖贴近她的脖颈,轻轻嗅了嗅,声音低且浊:“喷的什么香水?”
“没有喷……”薇薇低声应着。
“那就是你身上本来的味道。”
苏薇薇抬起胳膊,没闻到什么鸢尾花的味道,倒是闻到了他身上火燎雪松的气味。
她低头,放肆地挑起贺亭川坚硬下颌骨,说:“科学研究表明,只有相互钟情的两性之间,才会闻到彼此身上独特的气息,哥哥可要小心咯。据说,这种味道是戒不掉的,今后只要再次闻到那种味道,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念对方……”
“既然戒不掉,那就不戒了。”贺亭川捏住她的指尖送到唇边一根根地吻,“薇薇也闻到我的味道了吗?”
“没有。”她在撒谎。
“好吧,没有也没关系,我会记住你的味道。”他扶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嵌到心口。
薇薇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听见了贺亭川的心跳
那是野豌豆在荒原里燃烧迸裂的声音,隐秘、铿锵而滚烫。
她被那声音引诱着,急切地去解他衬衫上的纽扣。
“这么主动,不怕明天起不来?”他继续任由她作乱,眉眼间尽是宠溺。
“明天我休息,不用早起。”
“感觉你在对我说欢迎词,”他贴着她的唇瓣,重新吻上来,“那我就不客气了。”
次日早晨,薇薇醒来时,贺亭川还没走,两人的发丝缠绕在一起。
窗户漏进来一丝光亮,她枕着胳膊,借着那缕光,仔仔细细地打量他的眉毛、他的眼睛。
怎么办?她好像越来越喜欢他了……
贺亭川恰巧在这时醒了,漆黑的眼睛里透着些惺忪。
“哥哥今天怎么没走?”薇薇问。
“休息一天,在家陪你。”
她的指尖沿着他的喉结往下,滑到了他的锁骨上。
“这算不算……‘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他重新将她扯进怀抱里,薇薇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欲念,要撤离已经来不及了。
铺天盖地的吻落下来时,他在她耳朵里说:“才七点,还没有到日高时,春宵还没尽……”
快十一点,两人才腻歪着起来。
薇薇自告奋勇地做午饭,贺亭川也没拦着,跟着她进了厨房帮忙准备食材。
不过苏小姐娇生惯养,厨艺还是结婚前几天学的,只够分辨油盐酱醋用,火苗一窜上来,吓得直跳脚。
贺亭川从她手里接过锅铲,道:“以后厨房别进了。”
“哥哥是怕我做的菜难吃吗?”他之前也吃过几次,大概是给了她面子。
“怕油烫到你的手。”
“行,那以后哥哥做饭,我洗碗。”
“有洗碗机。”他残忍地提醒。
薇薇小声嘟囔:“那不得人工放进去嘛,碗筷又没有腿,不会自己跑进洗碗机。”
她说得有理有据,他竟然舍不得反驳。
午饭后,两人去了趟花鸟市场,薇薇看看这种花也想买,看看那种花也想要。
“天冷,这些花买回去都养不活。”
薇薇撇嘴道:“那肯定是没有用心,用心养的话,怎么会养不活?”
“薇是什么花?”贺亭川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薇薇背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