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人已逝,当年的真相他大概永远不会知道。

而朝颜就更无从得知。

她带着那张未解的照片回了京城。

......

自打朝颜从海城回来,周柏川还没实施自己的计划就发现了不对劲。

小叔出现在檀园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后来干脆忙完就往这跑,完全不避讳俩兄弟。

更耐人寻味的是,他每回见朝颜都会取下戒指。

今天亦不例外。

晚饭过后,周见深从外边回来,把一份报告递给她时无名指上还印着一圈浅浅的戒痕,“有你生父的消息了。”

离春节前夕还有几天,周凛正缠着朝颜要她分出时间回老宅,见到小叔,他暗哼一声,招呼都不打了。

单人沙发上的周柏川面无表情喊了声小叔。

真要抢人,俩兄弟加起来也斗不过周见深,所以维持现有平衡的关系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朝颜接过递来的报告,不咸不淡道了声谢谢。

周见深并不意外她的反应,反而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们见面吃个饭?”

她在他脸上盯了半晌,垂下眼睛,视线落在报告最后一行结论上,“听小叔的。”

“那就明天晚上和他们吃个饭,后天跟我们回老宅,新年再陪你外婆一起过。”

“嗯。”

……

有客从京城来,祁家今天格外热闹。

一张圆餐桌整整坐了十几人。

祁父脸上堆满了笑,边给朝颜夹菜边说:“还要感谢周书记我们父女才能团聚。”

席间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朝颜夹到嘴边的菜一顿,眼神扫了一圈在座的亲眷,落到周见深脸上,唇角微勾。

“是啊,要不是小叔,我们两个毫不相识的人怎么有成为父女的缘分。”

祁母对这个突然蹦来的,丈夫年轻时在外搞出的孩子,不说热情,但也十分友善。

饭后,她主动拉着自己儿子过来向朝颜介绍:“这是祁江,比你大八岁,以后直接叫哥哥就好啦。”

他们上次在钟老的家里见过。

而上上次见面则是朝颜作为团队里的成员去他研究所学习交流的时候。

朝颜稍稍抬眼脸,与打量她的祁江对视,喊了一声:“哥哥。”

他不应,淡淡收回打量她的眼神,转身回房。

祁母笑着打圆场:“他就是这个性格,好多人都说他高冷,颜儿别介意。”

朝颜:“嗯,我去去洗手间。”

祁家的别墅也很气派宽敞,一楼有两个公共卫生间。

洗手台的大镜子冷不丁映出一个身影。

正在擦手的朝颜愣了愣,转身那一下,被男人抵在洗手台。

她慌忙看向撑在两侧围堵自己的手臂,说话急促,“你、你要干什么,爸妈还在外面!”

“想好了再回答,外面是谁的爸妈?”祁江垂下头,逼近了一分。

朝颜被迫对上他深沉的眼睛,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我和你的……”

祁江静默片刻,嗤一声收回撑在台面的手。

转身准备离开之时,背后的人深吸一口气,对他说:“我理解哥哥一时难以接受我的存在,但我会努力的……”

祁江:“……”

她是真傻,还是装傻?

……

次年三月,量子院和国外一常青藤大学举办一个科研交换项目,朝颜也在交换名单上。

彼时她名下的医药公司和荣家的业务已经步入正轨,但始终未能接触荣家主的贴身保镖。

这次正好能借出国学习的机会,多和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