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颜整个脸埋在他胸膛,嘴里发出两声气若游丝的痛哼,下腹部的疼痛搅得她头晕发冷,不住地蜷缩颤抖的身体贴紧男人。
听出她声音不对劲,周凛把人扯开了一些,随即掀开被子撑起身体查看她的情况。
忽略被汗浸透的真丝睡裙,床上大片扎眼的红色直接闯入视线。
他瞳孔一缩,瞬间的惊慌后很快反应过来朝颜生理期到了。
他一直有让漱阳留意她的生理期。
周凛俯身摸了摸朝颜的身体,很凉,肌肤上全是汗,叫了她几声也没反应。
怎么会这么严重?
他皱了皱眉,打电话让詹雪玫过来,又叫了佣人来收拾房间,然后抱着她去浴室清洗,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和睡裤。
朝颜被重新放到了床上。
她疼得就差晕厥,身体贴着热乎的东西才觉得舒服点,便本能揪着男人不放。
周凛的睡袍领口被葱白似的五指扯得又敞开了些,露出结实的胸肌,上面还有昨天留下来的抓痕。
此时卧室里还站着第三个人。
候在旁边的詹雪玫默默移开了目光,心里尖叫:药都开了能不能让我先走!
周凛去掰朝颜的手指头,同时对如坐针毡的詹雪玫说:“麻烦詹医生去拿热水袋来。”
收到话的詹雪玫一溜烟跑了。
“乖,先松开。”周凛不敢掰用力,只得好一边哄一边轻轻掰,“把药吃了你想抱多久抱多久。”
朝颜力气不敌他,很快两只手都被一只大掌包裹住,身体也靠坐在了床头。
她微微睁着雾气朦胧的眼,虚弱的声音似梦呓,带着鼻音:“我不吃……你以后戴好不好……”
周凛:“……”
以为她恢复一点意识了,在拿不吃止痛药作交换条件。
他深吸口气,保证道:“好,我戴。这下可以吃药了吗?”
他端起水杯,把药递到她唇边,“张嘴。”
朝颜晃着脑袋躲开,“不要…三回了。”
看她迷迷糊糊的样子,这下周凛知道了,她根本算不上意识清醒,只是因为抗拒这件事,潜意识认为他手里拿的避孕药。
周凛放下水杯,倾身靠近她,轻抚那张苍白的小脸,指尖从低垂的眉眼掠过。
每描摹一处,他就越发想亲近她。
他这颗心脏,仿佛天生该为她跳动。
鼻腔萦绕着熟悉的栀子花香,周凛眼底的温情淡了下来,及时掐灭荒谬的念头。
他收回手,“没有第三回。”
男人又恢复了一贯的漫不经心,端起水杯,药递到她唇边,“乖,张嘴。”
朝颜茫然地看着他,似乎不理解刚还说没有第三回,怎么又把药递上来了。
“是布洛芬。”周凛把忘了的话补上。
朝颜脑子晕沉得厉害,她迟钝地转了转眼珠,张嘴。
就算是毒药她也吃了,下腹部疼得她想赶紧蜷起身子,靠坐实在不能称之为舒服。
见她还会吞咽,周凛舒展了眉头。
将吃完药的朝颜放平,他走到床尾凳拿詹雪玫放在上面的热水袋。
周凛侧身躺到朝颜身边,将套了一层羊绒保护套的热水袋放到她腹部,手去轻轻揉她后腰。
詹雪玫和她熟,知道的也就多。
向他解释朝颜为什么痛得这么厉害的时候,说了两个最可能的原因。
一是小时候被父母喂过太多乱七八糟的滋补品和偏方,二是练舞要保持体重,所以生理期不仅不规律,来的时候也很疼。
末了詹雪玫还欲言又止的叮嘱了一句:“别再给她吃药了,她本身要怀上就够呛,多吃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