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份上,师叔就别卖我了,我给你当丫鬟不好吗?”
满江雪说:“也成,一个长得漂亮、功夫不错又会写情诗的丫鬟可遇不可求,那就不卖了,跟着我罢。”
“好说,情诗这种东西,我给你写一撂。”尹秋大言不惭。
“叫你们夫子知道,胡子得气歪了。”满江雪说。
“夫子怎么会知道?你别给他看就行了,”尹秋说,“既是写给你的,就只你一个人能看。”
发觉尹秋此时都还精神抖擞,有精力同自己开玩笑,满江雪说:“你还不困?明早该起不来了。”
尹秋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我什么时候睡都能起得来,不像师叔,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喊也喊不醒。”
满江雪说:“那咱们比比,看看明日谁先起。”
尹秋一口应下:“比就比,我赢定了。”
满江雪立即拉高了被子将她罩得严严实实,说:“那咱们现在就比,比谁先睡着。”
尹秋在被子里笑得响亮,把脑袋探出来,说:“这个我却不想比,里头透不过气,师叔别闹我。”
满江雪说:“那你迟迟不肯睡还想做什么?”
尹秋不说话了,只是笑盈盈地看着她。
满江雪很快领会,把人翻到里间仰躺着,凑上去吻住了尹秋。
一场绵长的亲吻过后,两个人才都来了困意,到了第二日,满江雪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尹秋,尹秋缩在她怀里睡得又甜又香,满江雪无声笑了笑,在尹秋额上落下一吻,想着时日还早便没把她叫醒,自己先起了。
厢房外的院子景致也不错,天还蒙蒙亮,到处都没什么人影,满江雪吹着冷风提精神,温朝雨绕着长廊穿梭而来,又惊又奇道:“你怎么起这么早,册封大典不是得到晌午才会正式开始么?”
满江雪说:“上山也需要时间,今日不宜晚睡,”她反问道,“你又起这么早做什么?”
温朝雨叹了一口气,折了花枝凑在鼻尖闻了闻,愁道:“我这不是一夜未睡么,你说我到底去不去?”
满江雪见她眼底一片青黑,形容疲累,无言道:“想去便去,不想去便不去,你啰嗦什么。”
“你说得轻巧,”温朝雨说,“不去,担心晚疏盼着我去,若是去了,又得避着那二位,躲躲藏藏,遮遮掩掩,我这心里不痛快。”
满江雪本想问她一句今后打算如何面对季家二老,毕竟余生还长,有些事总得解决。但考虑到这人正烦着,满江雪也不欲叫她更愁闷,只是略作安抚道:“也不是头一回躲避遮掩了,你看开些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