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不大,也没有遮挡物,于是他回身就往窗边靠过去,暗忖待那人入门来时他就跳窗出去。

那人一入门,简航就狼狈地翻窗而出,还没站定却听见那人喊住他。

简航怔怔,涩涩侧过头。那人靠在门边正看着他,脸上有些倦意,对他说:“我有话要与你说。”

有些话还不如不说。简航蹲在墙边,恨不得自己就是个缩头乌龟。

“简航,之前那话,是气话。我不怪你。”那人颓靡地闭上眼:“你还小,甭再与他们胡来了。这一年多、你就此揭过就是。”

简航涨红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咋的。他蹲在那头,憋屈得几乎要扑过去把那人捆起来抽几回才能消气。

可是又舍不得抽。

于是简航闷闷地说:“我没胡来。”那人没回话,垂头丧气地回到屋内静静坐着,简航起身透过窗户盯着他;许久之后,简航轻声问:“魏师兄……是以赵仪胁迫你了么。”

简航也不傻,魏师兄把人领出去一会儿,回来就把生阵撤了,肯定是有所拿捏的。

那人惨淡笑了:“瞧、你们都知道我软肋不是。”

简航满嘴苦涩,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搭话才好。

简航在小屋一直待到深夜,陶师兄负责送饭菜过来,结果两人也没吃多少。

好容易爬上床歇息,那人背对着简航,也不知道是否入睡了。简航侧身看着那人背影许久,最后还是按捺不住,小心挪到那人身后,静静地拥住他。

静谧的夜里,那人轻轻开口,语气很慢,像似梦中呓语一般。

“那年师弟初到万道中观,也就七八月大。观内没有女子,掌门师伯当时把他托付于我师傅,可把他老人家给难住了。那年我才七岁罢,师傅说我心细,让我好好照看小师弟。

“那时候的小师弟可小了,但一哭起来太闹腾,我抱着都有些手抖。好容易用粥水喂饱,不一会就能尿我一身。”

简航吃吃笑。

那人继续说。

“虽然同是三四岁,你看着瘦小,但骨子硬朗,可好着呢。小师弟体弱,稍有不慎易染病疼,可是一刻也不能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