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她的哭声,再看去她已经躺在椅子上睡着了,头顶微弱的灯光刚好打在她的侧脸上。
因为刚去K国转了一圈回来,脸上有轻微被晒伤的痕迹,嘴角旁边起了一点皮。
池彦霖不免笑了一声,手指又习惯性地去捏她的耳垂,嘴里自言自语:“画画,如果容商渊真的醒不过来,我来照顾你的余生和孩子。”
只是这些话林芊画听不见,而他也永远不敢当着她的面讲。
389奇迹般的终于醒来
翌日天色微亮的时候林芊画从长椅上醒过来,身上盖着池彦霖的外套,而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
池彦霖已经走了,池家那边事情太多,他本就是见缝插针地跑过来看看林芊画的。
一周后豆豆就出院了,周嫂带着他回了别墅。
容商渊也脱离危险期了,各项检查显示指标趋于正常,伤口和刀口都恢复得不错,可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
只是终于从icu出来了,被移进普通病房。
身上那些可怕的管子拔掉了许多,只留了氧气管和心电监护仪,所以躺在床上的人看上去没有那么渗人了,看着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林芊画干脆从别墅里收拾了衣服过来,开始整日整夜地守在医院。
袁冰冰怕她太累,请了两个护工给她,可所有容商渊的事她都不让护工沾手,自己学着给他擦脸擦身,像老妈子一样,还乐此不疲。
想想林芊画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这种伺候别人的事她以前可没做过,一开始真的不会弄,老是弄得床上地上都是水,护工看不过去,要抢了毛巾帮她,她不愿意,把人都推到病房外面去,她一个人跪在地上把水擦干净,再给容商渊擦洗完换身干净的衣服。
就这样学着弄了半个月,居然也很上手了,只是她整个人却日渐消瘦下去,原本合身的裙子穿在身上松松垮垮。
有回下午公司的事正好不多,池彦霖便抽空来医院看她。
林芊画就穿了一件白色的棉布裙子,站在病房阳台上,耳朵里塞着耳机,手里拿着一本设计杂志,却没有在看,而是双手交叠挂在栏杆上,眼睛也不知看向哪里。
当时她背对着门口,所以池彦霖进来的时候只看到一个背影。
那时候林芊画的头发很长了,如海藻似地散下来,已经可以完全盖住她背上的两瓣蝴蝶骨,风一吹,头发便吹出来几捋,黑黑亮亮。
可身子单薄得不成样子,棉布裙子好像挂在她身上一般,池彦霖真怕风再大一点能够直接把她从阳台上吹走。
也不是没人劝过她。
袁冰冰、maggie、陈璐都来医院见了林芊画,婉转地暗示她应该走出去,毕竟还年轻,总不能守着一具不会动不会说话的躯体过下半辈子,可林芊画就是死心眼。
她要是押了大,从来不会再买小,就这脾气,一条路走到瞎。
容商渊却一直还是老样子,已经昏迷了将近一个月,连医生都让家属不要抱太大希望,可林芊画就是不肯回去,整日在医院里守着,陪他吃饭陪他聊天陪他睡觉,也不见得她有多伤心,不哭不闹不抱怨,好像床上的容商渊真的只是在睡觉,睡饱之后他便会自己醒过来,唯一不同的是,林芊画的话越来越少,不过对着容商渊的时候话却特别多。
晚上帮他擦身的时候她会嘀咕:“小样儿,腿挺直的么,还有小腹肌哟,以前怎么没发现?不过你要是再不醒,我就给你找个又老又丑的阿姨来,让她每天给你擦身子,把你看光光。”
白天给他做按摩的时候她又会说:“容商渊,我长这么大可没伺候过人,你是第一个,你看我每天给你敲背捏腿,手臂都快捏出二头肌出来了,回头你醒了,你得全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