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义川被赵叔扶着追上去,池彦霖和黎紫琼,以及其他人也跟在后面。
“医生,情况怎么样?”
医生看了看身后一双双期盼的眼睛,虚喘了一口气:“走,去我办公室说吧。”
……
林芊画从寺庙的断崖上下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了,整个K国笼罩在一片青红色的霞光里,海面上也是一片火红,浪花卷着敲击在崖壁上,再自己退下去,慢慢平静。
晚上9点多的航班,林芊画直接打车从断崖去机场。
抵达A城的时候已经过了凌晨。
林芊画在出租车上开了手机,里面一个电话一条短信也没有。
“小姐,现在去哪里?”
“去A城xx医院。”
A城的天气相对K国来说还是很舒适的,更何况医院里到处都开着冷气,林芊画走进去时不免都打了一个寒颤。
从前面正门走到住院楼,林芊画还可以留意了一下停车位上的车子,容家的车都不在。
再看门口,果然见楼下大厅站着几个穿黑色衬衣的男人。
林芊画走过去,那些人都赶紧站直。
她一出电梯果然见icu门口站着池彦霖在抽烟,icu的护士也不敢上前阻止,估计当时池彦霖的表情有些吓人。
林芊画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走过去:“池彦霖,你怎么也开始抽烟了?”
池彦霖灭了烟:“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我刚下飞机。”林芊画看了眼依旧躺在那里浑身都插着管子的容商渊,没有急着走过去,而是慢条斯理地问池彦霖,“你怎么大半夜还在这里?”
“不放心你,在这里等你。”
林芊画点点头,没再说话,而是静静地又坐到了对面长椅上去。
池彦霖在心中叹息,走过去把林芊画背在身上的双肩包拿下来,先不说容商渊的情况,只是问:“K国那边怎么样?我看你去了两天都晒黑了。”
林芊画不说话,定定看着从icu玻璃窗里透出来的灯光,一大片地投在走廊的地面上,形成一圈白色光影。
脑袋晃了晃,自己的影子又落在光影里。
这么一层层叠着,林芊画笑了一声,还是转过身去,问:“手术的情况是不是不好?”
池彦霖咽了一口气,双手曲在膝盖上:“子弹已经取出来了,手术还算成功,可是他没有苏醒的迹象。”
“没有苏醒的迹象?”林芊画一愣,“这算什么意思?”
“就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醒,可能下一秒,可能明天,可能一个月一年,也可能一辈子都这样。”
池彦霖说完,留意林芊画脸上的表情,可她双目发愣,像是整个人被放空,大约呆了半分钟,才突然呵呵笑了两声……
“一个月,一年,一辈子?那就是植物人?拍电视剧么?”
“……”
池彦霖觉得林芊画的反应实在有些……让他瘆得慌,忍不住抽过手去捏她的耳垂,她的耳垂软乎乎,却很凉。
“画画,你听我讲,现在医学发达,如果A城看不好,咱们带去国外看,再说医生说的话未必可信,况且就算真是植物人也有醒来的希望啊,所以你别这样,看得我心里都发慌。”
林芊画没吱声,只是突然站起来走到窗口,脸贴在上面朝里面看了一会儿,也没说话也没哭,而是慢慢转过身来,顺着玻璃滑到地上,一团小小的身影就缩在那片白光里。
池彦霖真没见过这么不哭不闹的林芊画,心里一口气捏得发紧,真怕她会出事。
“画画……”他走过去轻轻推了推她的肩膀,“你这样叫我怎么安心?”
林芊画却又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