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问了句,“今天怎么回事,哪个惹你了?”
阮朝汐回头往远处眺望一眼。时辰尚早,惯例出城陪她赶车的人未来。
“李大兄呢?”她给马儿细细地梳了一遍毛, 等它吃饱了草,牵着缰绳又上车。
“五里路太短, 我想去远点。头一次跑出五里外,不知李大兄能不能跟车。”
李奕臣吐了一场,缓过来了,捋袖子上车, “你只管赶车,我奉陪便是!这次跑多远?”
阮朝汐视线盯着前路尽头,“能跑多远跑多远。”
日头西斜,暮色笼罩四野,马儿跑累了。
大车慢悠悠地往回赶。前方的树下,照明灯笼已经挂上枝头,临时长案摆放在树下,人已经到了,正在伏案书写。
听到前方的动静,荀玄微远远地抬头,见到大车便放下笔,起身迎接。
“今日赶车赶了多久?出了满额头的汗。”
阮朝汐等的就是他。
她跳下马车,走近他面前,目光带了探究。
眼神太不寻常,荀玄微好笑地问,“怎么气势汹汹的,眼可杀人。今日谁惹着你了?”
阮朝汐直视过去,缓缓吐出三个字,“李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