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2)

。”

白蝉准备擦书案的清水素绫,给阮朝汐用来洗干净了手。

荀玄微赞扬了一番她写的姓氏,又耐心问她,“名字呢,阿般二字可会写?”

朝汐迟疑了一瞬。

先生给她的那块粗麻,只写了大名,没有写小名。她至今只学会写“阮朝汐”三个字。

但阿娘又说过,大名轻易不要叫外人知道。

她最后还是摇摇头,“不会。”

荀玄微并未多问,拿过刚才那幅未用的白绢,提笔以正楷写下了‘阮阿般’三个大字,风骨清阔,勾转蕴锋,递到她面前,“拿回屋习练无妨。”

阮朝汐看不出字迹好坏,只觉得白绢上的三个字极好看,急忙捧着绢书起身,“谢坞主赐字。”

“小事无需拘礼。”荀玄微示意她坐下,将玉管紫毫放回笔山,重新换了细管小笔,继续伏案写起未完的书信。

葭月在这时悄无声息地进来,端来一盏眼熟的青釉瓷盅,放在阮朝汐面前。

瓷盅还未打开,她细微地耸了耸鼻尖,已经闻到了香浓的酪浆气息。

“每日晨起后过来一趟。”荀玄微落笔不停,写信同时缓声吩咐她,“书房后备了小灶,我已吩咐下去,每日给你温一碗酪浆。你早上起了身,就过来用一碗,用好了再去隔壁东苑听讲习字。”

“是。”朝汐塞了满肚子甜甜的酪浆,带着原封未动的扫帚和抹布,以及一肚子的纳闷不解,行礼退下了。

她入坞不过数日,见了坞主两面,说了寥寥几句话,当面写了个姓氏,就得了一幅字,每日一碗酪浆的赐赏。

高门贵人的所谓眼缘,当真是玄而又玄,难以琢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