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电话那头的人声一起到来的,是他身下的性器被含入温暖口腔的感觉。湿热的舌尖勾着他,有人趴在他腿间跪着把他鸡巴吞得很深,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崇宴把被子掀开,再反手把窗帘拉开一条小缝,借着微薄晨光,贺子烊的脸就近在他身前,带着一点狡黠的勾人。
他不知道贺子烊进来有多久了。导致他的老师在对面问他是不是撞到哪里,有没有打扰到他的罪魁祸首就伏在他身下,阴茎吐出来,用手指松松拢着柱身,一根手指竖着凑到唇瓣比了个“嘘”的姿势。
嘘个屁。小坏蛋两天没操他就爬他男朋友的床发骚,崇宴掐着他的下巴看了他一眼,简直想拿鸡巴扇他小脸。
他又躺回去,揉捏眉心,强迫自己先把注意力集中到电话上。老师简单跟他说明情况,说他们高中在寒假有个线下的宣讲会,想请他做优秀毕业生代表回学校礼堂讲五分钟话。
房间里太安静,屋外也没声音,贺子烊能听见对方在讲什么,舌尖舔着龟头上的滑液,好像是很轻地从鼻腔里嗤笑了一声。
崇宴都能猜到他想说什么,优秀毕业生,够优秀的啊,接老师电话的时候还有人在下面舔他鸡巴,一边骗老师说自己在晨锻。
本来就晨勃,贺子烊今天还故意含得卖力,像是有意要看他失控。软嫩口腔嘬紧,次次自己吞到喉底,快感源源不断往上涌。崇宴揉着他半干不干的金发,手指梳进去,想他大概是刚洗过澡,像摸小动物似的压他后颈,带着晨起的懒散,手上的力道没多少。
贺子烊要折腾,他就陪他,把电话拿远,气音跟贺子烊说,乖宝再含深点。
他喘息声不算很重,是克制内敛的低沉,贺子烊没听到自己想听的,又不服气地用嘴巴吸紧前端。崇宴这回垫在他后脑的掌心终于微微失控般压得重了点,向前挺腰操贺子烊的嘴巴,一面分出注意力听那边说,时间定在1月17日。
那时候他们已经回去了,而且那天正巧还是他们大学两百周年校庆的日子。崇宴把情况如实跟对方说了,礼貌地拒绝,语调比平时还沉,说一句要停一会儿,但始终忍耐得很好,那边没有察觉。
身下的性器就诚实很多,勃发的硬物抵在贺子烊嘴里,撑得他下巴都发酸。晶亮的唾液裹在上面,贺子烊趴着给他口交都感觉自己的穴已经湿了,腰塌下去,屁股不自觉地微微晃动。
他能听见崇宴的呼吸声愈发粗重,快高潮的时候顶弄的动作也加快,仓促找个理由挂了电话之后直接把手机扔在床头,腕上的手表因为抬起又放下的动作一亮一暗,表盘上时间的数字是暗红色,细细的字体,麦色小臂上青筋蜿蜒。
他压着贺子烊后脑,教育他似的毫不怜惜地抽插,撞得贺子烊眼睛都湿了也没停。贺子烊嘴里嗯嗯唔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呻吟也是碎的,最后还被精液射了一嘴,崇宴叫他咽,他看了崇宴两秒,喉结一动乖乖照做。
咽完还不老实,立刻忘了下颌和腮帮的酸胀,手脚并用爬到崇宴身上,手从崇宴薄薄的背心下摆伸进去摸他腰:“就挂了?”
“挂了,”崇宴没笑,脸颊还泛着红,扣着贺子烊的手把他压到自己身下,问他,“逼痒了找操?”
位置突然调转,贺子烊被钳制住自由,但一点也不挣扎,笑着说没有,不是,就跟你玩一下。他果然是刚洗过澡,身上全是沐浴露的香。崇宴刚射过一次,不急着进去,把脸埋在他肩窝用嘴唇磨蹭,手直接往他内裤里探:“摸一下就一手水,最希望我挂电话的人是谁。”
他黑色发丝扎在贺子烊颈侧,贺子烊觉得痒,笑声低低的,湿润的腿根又去夹崇宴的手腕。
后来还是做了一次才下床,崇宴先给他舔逼,舔到自己的定力也被耗光,又用侧躺着的姿势,从背后搂着贺子烊进得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