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远没抬头,还在看屏幕上的数据,随口问:“科研院不再支持军部工作了?”
“这件事没有上报。”
周文远放下了手中的屏幕,眉头一挑,“没有上报?”
他本来还有些奇怪为什么陆斗这时候还没有回来,但如果陆斗并没有将手中关于叛党的事情交给军部,并且决意将这件事彻底瞒下,那最好的方法就是接受供述内容的真实性测试,然后让军部彻底结束调查。
那可不是个简单的测试,至少得花费一天的时间。
如果没有通过测试,那陆斗暂时就回不来了。
一旁的陈知衡倒并不觉得意外,但颇有不满地对阿斯蒙说:“你应该知道这会让这件事成为我们的污点。”
阿斯蒙笑了笑,把烟从唇边拿开,“怎么,你怕了?”
“不,但你们两个应该事先将这件事提出来,而不是事后通知。”他冷淡地提醒阿斯蒙,“她在我们四人的联名监护之下,无论如何你们两个都不能随意做主。”
虽然理亏,但阿斯蒙还是有点烦陈知衡在这种事情上一板一眼的态度,更何况不上报这个决定一开始是陆斗提出的。
陆斗知道陈知衡和周文远在一些小问题上向来秉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譬如这件事,最简单的办法是上报,将宋荔送去军部接受审讯后再接回来。但在接受审讯的过程里她会遭遇什么没人能掌控。他们最多可以借助父母在第五议会的名头和审讯的官员打个招呼,以便审讯官不至于做得太过分,但这远远比瞒下这件事麻烦许多。
因为人在军部,联络外界多有不便,为免他们四人在这个问题上拉扯,陆斗只是隐晦地通知了阿斯蒙,而解释的工作就落在了阿斯蒙的头上。
要向陈知衡和周文远解释这种看起来是自作主张的决定,注定要被挑刺,更何况四人的合作关系一直建立在决策信息透明同步的基础上。
阿斯蒙把解释说完,但出乎意料的,另外两人并没有再说什么反对的意见。
陈知衡这两天在学校有理论专业课的考试,前段时间的会议耽误了他太多时间,本就无意于在这种问题上纠缠,但在上楼前他还是提醒阿斯蒙:“我不觉得她在审讯室里会比在你房间里叫得更大声,你们别玩得太过分了。”
阿斯蒙“啧”了一声,“这你也管?”
周文远恰好不忙,还坐在桌边看资料,随口问:“你给她注射了多少神经麻痹药剂?”
“不多,小半瓶。”
“那她现在应该可以动了。”
阿斯蒙一回到房间,发现宋荔果然不在床上,他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随后在衣柜里找到了她。
这衣柜很宽敞,她蜷缩在角落里的一堆衣服里又睡着了,身上穿的是他的衣服,过长的衣摆落在大腿中段,布料下是莹白的皮肤。她安静地睡着,室内的光线偷偷漏进衣柜,一缕柔和的光线落在她还泛着嫣红的眉眼上。
阿斯蒙看得心痒,把她直接抱了出来。
宋荔在被阿斯蒙触碰的一瞬间立刻惊醒,她一抬眼就看见线条凌厉的下颌,听他说:“能走路了?”
她又惊又疑,猜想他之前也许是用错了药,又或是剂量不准,怕他又再次给她注射,生生咬着唇没有说话。
阿斯蒙把她放到床上,手握住她的小腿,抬起,“睡一觉起来连话都不会说了?”
宋荔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下意识道:“不、不能…….”
结果阿斯蒙朝她小腿处咬一口,她疼得惊叫一声,弹跳而起,“别动我的腿……”
阿斯蒙也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冷不丁被她一脚蹭到了胯间,那处立刻有了反应。他眼疾手快地将她按住,“别动!”
宋荔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