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想到严左行,又好像明白过来,呼吸微微放轻,但变得短且急促。
隔了一段时间,或许有一秒钟,或许有一分钟。
严怀山放开他的手,用很平静的语气说:“但我还是像带回战利品一样,把你带了回去。其实头一年我真的很讨厌你,总是会在家里的每个角落制造出各种古怪的动静,那时候我真的想过要把你处理掉,可爸爸又不允许了。所以我尝试着真正地接纳你,自那时起,你就不再是我的战利品了。”
严在溪喉结顶起很薄的皮肉,紧张地滚动,他盯着严怀山的眼睛不安地来回转动,目光落在严怀山浅色的、棱角锋凌的嘴唇上。
严怀山一字一句地说:“你成了我的弟弟。”
严在溪很小声地叫了他一下:“哥……”
严怀山看着严在溪,他把桌上的铁罐又拿在手上,主动碰了下严在溪的:“就像你说的,我是你哥。”
“你希望哥幸福,哥也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第20章 20
兄弟二人喝了一个多小时,严怀山的酒量倒没有严在溪想得那么好,一罐11度的精酿啤酒就让他起身时摇晃了下身形。
严在溪下意识抚了他一把,严怀山算不上轻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严在溪咬紧牙关把他扶到车前。
见老板喝醉了,助理赶忙从副驾推门下来,从严在溪手上把严怀山扶稳,两人合力把严怀山送进了后座。
严怀山喝酒不像他一样上脸,面上看不出来丝毫痕迹,冷冰冰地滑下车窗和他道别。
严在溪没想到他竟然真不会喝酒,伸手点了点正要上车的助理,问:“我哥酒量这么差,平时应酬咋搞?”
助理挠了挠头,习以为常地说:“饭局开始前喝两粒解酒药,或者中途出来去厕所催吐。”
严在溪抿了下嘴唇,看了眼早已滑上的车窗。
路上零星有车辆与停着的车擦肩而过,闪起的灯光照亮车窗内,严怀山半道深色轮廓。
严在溪叮嘱助理路上开慢点,才跟他们挥手道别。
等严怀山的车消失在路的拐口,他才深深喘了口气转身回了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