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杯喝着酒,酒喝完了,陆京墨就又想到了齐崇。
他一向是看不上齐崇的,不是因为齐崇愚笨或如何,而是因为齐崇性格。
齐崇暴掠成性、睚眦必报,这样的人,不适合深交。
他就适合做高处不胜寒的孤家寡人,也许齐崇自己也知道,所以才会想紧紧扒着杜清辉,甚至到了疯魔的状态。
齐崇连替代品都找,小池长长相出众,要是被他瞧见了,恐怕也不妙。
陆京墨斟酌片刻,觉得要给齐崇找点事做,让他少往后宫跑。
这般想着,小厮将新酒端来,他也不客气,将杯子递了过去。
*
翌日,慈渊守着香,辰时七刻便忍不住穿上太监服匆匆离开春仪殿。
他前脚走,后脚萧鎏便来了。
穿着劲装的世子提着东西,束着简单的马尾,走进来便开始喊慈渊的名字,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来的嚣张模样。
诗桃上前微微俯身行礼,对萧鎏说:“世子殿下,公子他刚刚出去了。”
“出去了?”萧鎏挑眉,问,“去哪儿了?”
诗桃摇了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公子他出去都不让人跟着。”
她目光坦荡,透露着一分你信不信我也只能这么说的从容,萧鎏微微眯起眼睛,将手里的东西扔给诗桃,让她带路去慈渊的厢房。
他是打定主意要在这儿等着慈渊来了。
临近午时,慈渊才脚步轻快回来。
诗桃不知道去哪儿做事了,慈渊怀里还揣着用油纸包起来的酥糖,他便想着先回厢房将酥糖藏在床榻上。
推开厢房的门,慈渊“做贼心虚”,进去后就立马转身将门拴上,呆呆地思考了几息,又朝着里房走,一边走就一边将怀里的酥糖拿出来。
当他将酥糖拿出来时,也绕过屏风走到里房,看到了坐在自个儿榻上的萧鎏。
哐当一声,是慈渊被吓到,连着后退几步的声音。
萧鎏早就发现慈渊回来了,可他既没有走出去,也没有出声,只翘着二郎腿坐在床头,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唯一出入里房的地方,像是等待猎物的老鹰。
当慈渊走进来看见他被吓了一跳时,萧鎏就噗嗤一声笑出来,跳下床朝慈渊走去。
“慈渊,这么久不见,你怎么见着我就躲呀?”萧鎏一步步地跟上去,腿长的优势很快就凸现出来,三两步就追上了慈渊。
这可是难得的独处时间,往日里他都不能来后宫被齐崇禁足了,于是进来都是搭着杜清辉,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来看慈渊。
虽然还是有杜清辉的功劳在里面。
萧鎏也不客气,直接搂住了慈渊的腰,把自个儿埋在慈渊后颈上:“可想死我了,这么久没见。”
慈渊抿着唇,又怕又抗拒地去掰萧鎏的手臂,一摸一掐,硬的像是铜皮铁骨,根本掰不开。
他的这些动作在萧鎏眼里都跟挠痒痒似的,还以为慈渊在和自己调情,于是抱得更紧,想要带着人朝里面走,鼻翼喷出来的气息都洒在了慈渊耳边。
卷长的羽睫不住颤抖,就在路过屏风时,慈渊猛地伸出手抓住屏风的边缘,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接着,萧鎏就听见慈渊咬着字,强硬地说:“别碰我!”
萧鎏一愣,微微松开了手。
慈渊立马挣脱出来,他腰极细,身体又软,见到一点缝就能钻出来。
连跑带跳地离开萧鎏好远慈渊才敢停下来,撑着八仙桌警惕地看着萧鎏,眼睛里全是抗拒。
他不信萧鎏不知道杜清辉的真实身份,可萧鎏从未向他表露过,反而还跟着杜清辉一起骗他,慈渊这样想,心又开始疼起来,连手指都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