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不可思议。
不是吧,沈浔堂堂一个八尺男儿,竟然在种菜!
这人是得多闲........
他终于知晓自己为什么这般看不惯沈浔了,一个男儿身有手有脚,不趁着年华去考取功名、入仕效力大庆。反倒跟年岁半百的闲人般,每日种地、养花、喂鱼...活得半身不遂一样....
沈浔转过身来,觑一眼气喘吁吁的李奇邃,放下水勺。
他眉头微蹙,道:“你来寻我,是因为姜娘子出事了?”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李奇邃发动机能:摇人!遇事不决就摇人..
沈浔:对,遇事不决摇姐夫
李奇邃:我呸呸呸,你是谁姐夫?
姜时愿OS:我怎么要跪到下一话啊.....
【作者】
这里有一个伏笔:就是‘曾有传言就连魏国公都曾三顾茅庐望纳其入典狱效力,结果竹公直接闭门不见。’在后面两话...再看这个...
27 ? 027
◎遗物◎
七月的日阳总是如此毒辣, 恨不得将人晒脱一层皮,连夏虫都哑了声,偃旗息鼓。
在无花树掩映的石阶上, 泛着亮光, 细得可以看见丝丝的热气从缝隙中冒出。
姜时愿感觉自己身心都如在烈火上炙烤般难熬,这难以忍受的热度已经超乎了人体的极限, 她喉间发紧,神志已然飘散。
兄长和李奇邃都曾说她就是个打不屈的犟骨头, 认死理, 可唯有她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么, 她的肩上每时每刻都压着千钧巨石, 是兄长的冤屈,是姜家所有人的清白。
典狱春试的机会唯有一次,哪怕是任何一个飘忽的机会,她都不允许自己没有在当时抓住。
思及此, 姜时愿轻轻嗤笑一声。
起码今日的盛阳可比典狱中铜柱地狱的烈火好多了。
“姜姐姐!”
倏的一声,背后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传来, 姜时愿想也知晓来人是李奇邃, 只不过除他的声响之外,还有一人的。
姜时愿闻言回望, 不经意间蹙了下眉头。
水榭旁。
一袭墨影逶迤在后, 腰间鸾带,衣沿边银线的流云纹潺潺流动, 似有月华笼罩全身,不过比之还撼人心魄的还属他的一双眼眸。
只不过在视线交织之时, 她却有意避开了, 也可以说, 这几日她一直在刻意躲着沈浔。
或许是她始终因春试一事利用沈浔而感到亏欠,或许是她不知该如何坦然面对他、婚书上已是她‘夫君’的身份。
姜时愿不知李奇邃为何要把沈浔带来。
她无法再故作平静,语气有些孱弱:“怎么,沈公子也来劝我?”
二人明明已经是官婚文书上的夫妻,是亲是疏的选择上,姜时愿选择了疏离,依然称他为沈公子。
她能察觉到身后之人的目光淡淡垂眸,不知心中所想。
“姜姐姐,这时候你就别管沈浔为什么会来这了。”
李奇邃蹲下身子,满是心疼,道:“姜姐姐,我知道我劝不住你的决定,可拜师这事你可就纯属跟自己较劲了。竹公确实乃京中所有仵作之首,但不代表你就不可以拜京中第二、第三的仵作为师。”
“我相信你不论拜谁为师,都一定能通过春试。”
“你说是不是,沈浔!”
李奇邃使劲给沈浔使着眼色,可这厮好像眼中又没装下自己。
本来来时说好的,不顾三七二十一,也不顾姜姐姐的意愿,两个人直接把人拉回去,而现在沈浔不仅不作为,还在一旁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