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2 / 2)

后,忍受着蛊毒发作的剧痛..,没有人能扛过蛊毒,而他是个狠人,竟然为了不让你察觉一声不响,天知道他是怎么忍下来的。”

“或许谢循此人满嘴谎言,浑身倒下都是假的。”白无常幽幽起身,戳着自己的心窝,“但这里至少还算点真。”

白无常摆摆手,将酒壶撂下,退离融雪阁。

落叶萧萧,似诉沉默的哀伤。

姜时愿抚摸着树干的沟壑,这里又谢循难以言说、欺瞒隐藏的另一面。

她看清了他所有的狠戾算计,内敛毒辣,却不知他的不堪和软弱。

就如同这抓痕,在她眼前,谢循全然不会提蛊毒发作时的压抑痛苦,取而代之的总是一声“阿愿”。

正如白无常说的,她从不知全貌。

哪怕此时此刻她已经知晓了他苦苦隐藏的身份,却依然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谢循。

三更天,伏魔殿周边都被撤去了司使,陆观棋刚掩门而出,就见夜风拂来,来人素衣白衫,行走之间月华披泽,几缕青丝拂过面颊,静谧清冷。

陆观棋的嘴角刚欲含笑,为她让身推门,谁料,姜时愿却止在殿门前不动,眸若秋水,陆观棋小声问道:“难不成,姜司使是特意来找陆某的?”

见她姜时愿难以开口,料想这不是说话的地,陆观棋又领她前往水榭亭台,他坐于茶案前,执壶斟茶,水流如注。

四目相对,沉默无言,姜时愿揪着手中的帕子,骨节泛白,几番难言,最终还是问道:“袁黎还好吗?他...是不是很恨我?”

“陆某原本以为姜司使会问另外一个人是否安好,你明知他比袁黎更需要你...”陆观棋微微蹙眉,呷了口茶,又见她神伤,不好再说重话,“若说不怒不气,自然是不可能的。但袁黎心智尚幼,怕是还难以分清什么是恨的感觉。”

“那陆案吏呢,你恨我吗?”

“陆某是典狱之人,姜司使你说呢?”陆观棋轻敲茶杯,声音冷冷。

姜时愿淡笑,心中早有所感,可半晌之后,又听他说道,“可若陆某是姜司使你的兄长,我会怜你,会憎恨谢循欺你瞒你,也不定会为你选这样一位夫君。”

“立场不同,终是殊途。”

汤面如琥珀,姜时愿的眼泪落入瓷盏,泛起圈圈细微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