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2 / 2)

不起,而当时姜时愿神色木讷、杀了人还未缓过神来,刺伤嬷嬷的凶器匕首还被她紧攥在手中。

“要不,下官这就把这名狱卒叫来,让他当着国公的面再度陈述一遍事件经过?”韦江道。

谢循浸在这张口供之上,眉眼不抬:“不必,本君要提审姜时愿,你且去准备。”

谢循之令,韦江自是不敢耽误,即刻退出验尸房赶去准备。

陆观棋见韦江退下,又遣散一众小吏,如今,验尸房仅留谢循和他二人,他上前双手接过狱卒的口供,浅声道:“主君觉得狱卒有问题,要不属下先去擒住此人?只要能撬开他的嘴,便能证明姜司使无罪。”

谢循淡淡地睇了陆观棋一眼,抬手按在口供之上,察觉到谢循的态度,陆观棋试探地问道:“主君为何阻我?”

“你有没有想过,究竟谁在和影子及左相里应外合,共同设计陷害姜时愿?”

“主君是说....”

“嬷嬷身死之时,本应该锁住她双侧琵琶骨的寒铁铁链均已脱节,这定然不是武功命门全封的嬷嬷能够挣脱的。这说明,有个人早就在阿愿抵达天牢之前就对锁骨链动了手脚,甚至他早已和嬷嬷合谋过陷害阿愿的计划...而狱卒看守百囚,又担着放饭上值,就算他时常在嬷嬷的囚牢前走动也不会引人怀疑,也是他最有可能暗中动手脚。”

陆观棋恍然大悟,如果狱卒就是影子手下之人,那谢循就绝不能动此人,或者说,此人绝不该以“魏国公”的身份处置。

“还有一点。”

“主君请说。”

谢循眼神有如毒蛇,死死盘延在木托中的凶器之上,他指着刀峰的方向和刀身上血液分布成一线的痕迹:“凶器绝对不是这把匕首。”

陆观棋立马拿起匕首,仔细端详,虽然他没有正式学过验尸,但好歹有个深谙仵作之道的弟弟。陆不语常黏在他身边,小嘴如个麻雀般叽叽喳喳,常落得陆观棋耳朵不清净,但久而久之,随着有意无意地耳濡目染,陆观棋也渐渐参悟仵作之学。

比如眼下,陆观棋便能瞧出来,虽然嬷嬷身上的伤口并不是这把匕首刺中时所留下的致命伤。

二者虽像,还是有着细微的差别。

再比如,如果匕首真正被刺入胸膛,刀身之上的血迹应呈飞溅状,而不像分布得像水墨一线。

电光火石间,荒唐的想法涌入脑中,陆观棋道:“有人在刻意伪造这把匕首就是凶器!”

“会不会是那名狱卒?”

“他为何要这么做,伪造凶器对他百害而无一利。”

陆观棋想想也是,狱卒没有必要刻意伪造凶器,编造出越多对他不利的谎言,则越容易让他露出马脚。

“但下官想不出,不是狱卒的话,还能是谁?”陆观棋问到。

谢循其容如玉,唇角微扬,他沉声道:“是阿愿。”

“姜司使!”陆观棋实属诧异,又追问道:“姜司使又为何要私藏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