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与自己同枕而卧?
同枕而卧吗...她好似还没有做好准备...她还没好好研究过余桃给她的册子...
再说皇城事变,要事首位,她怎么有心情与沈浔同游巫山云雨?
不成,不成,最最最最关键的,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沈浔那儿的狰狞之状。
这更不成了...她不愿直视,也无力承受...
姜时愿越想心中越是七上八下,越发想打破这暧昧的氛围,问到:“阿浔,我还没来得及问你,昨夜你为何会出现在万寿宴上?为何穿的还是太监的服饰?还有,你是如何突破禁军驻守的朱雀关从而混进皇城的呢?”
沈浔手略有燥意地从她发丝间一滑到底 ,若不是阿愿背对她而坐,恐怕就能看见他如今面色凝固如墨。
如果混入禁军森严的皇宫?如何打晕内侍,从而换上他的衣服?还有,如何会出现在万寿宴上?
一切疑问都将矛头指向一处,从而暴露着他会武功的事实...
沈浔嘴边忍不住擒起一个笑容,阿愿越发明察善断,也愈发...难以糊弄。
“阿浔?”听他迟迟没有回应,姜时愿回头看他,哪想沈浔直接将干巾蒙在她的头上,温柔地替她擦着头发,姜时愿的声音闷闷地传来:“阿浔,你为何不回答我?”
“因为阿愿,如今我没心思想这件事情。”沈浔半真半假,语气暧昧,“从洛阳开始我便....如鱼渴水。”
姜时愿茫然抬眼。
沈浔笑着,撰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胸膛,去摸自己笃笃的心跳,一贯清越的声音中掺杂了一丝情动,气息愈发交织,“阿愿,今夜我可以留下来吗?如果可以的话,漫漫长夜,我想也可以慢慢解释。”
姜时愿霎时玉面羞红,话都说不利索了,寻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胡乱应付过去:“阿浔...我觉得眼下庆国危难,奸细还藏匿在宫中,存亡之秋,我们只不能顾着自己潇洒。而且...我我我...明日还要进宫...”她哀求地看着沈浔,希望他是个明事理的。
沈浔笑了,是很舒朗的笑。
“阿愿惯会拿官话搪塞我,以家国大义压我,若我不从,轻者是个没心没肺的小人,重者是个怀有祸心的奸臣。”
“我不是这个意思!”姜时愿越描越黑。
“罢了。”沈浔终于松开了阿愿,略带失意。
姜时愿羞赧地抵在沈浔宽厚的背部 ,柔声道 :“我是说...来日方长。”
“好。”沈浔唇角围微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