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冷冷,一言不发。
盛怀安不信,走上前,看着火盆的灰积。
他在烧纸?
沈浔语气生冷:“还有事吗?”
盛怀安与沈浔擦身而过,叫到:“沈公子。”
沈浔回眸,眼神犹凉,等着盛怀安开口。
他问道:“你和阿愿之间是真的夫妻吗?”
沈浔挑眉:“官媒为证。”
“我想问的不是这个。”盛怀安犹豫再三,而后再次出声:“或者说,我问得再直白一点。”
“你们之间做过吗?”
风起叶落,一瞬间的阴风让灯都熄灭了几盏。
骤然,空气间弥漫着紧张又诡异的气氛,荒诞地让盛怀安秉住呼吸,仿佛这一切的不适感都是因沈浔而起。
盛怀安有一种无处可逃的压迫感。
“盛公子说这话何意?难不成,你忘不了阿愿?”
“还是说,你又起了别的心思?”
他的声音很低,毫无起伏,但莫名让人感觉到这是一场讯问。
盛怀安的心里莫名颤了一下,他的想法,仿佛被看穿。
他问那话的目的,就是想判断阿愿有没有喜欢上别人,他不想再自欺欺人,不想再受家族摆布,他早已讨厌欺骗自己的内心。
须臾之后,盛怀安看见沈浔笑了,笑意渗人。
他的目光静静地盯着自己,靠近自己。
沈浔平静地道:“盛公子,你不该惹上我。”
而藏在背后的手,却悄然转着腕骨。
院起狂风,树枝乱颤。
风沙大的让盛怀安只能抬起衣袍遮挡,因此看不见沈浔眼中明显的杀意。
“噗”
忽然一只桃子,从空中丢了下来,沈浔即刻停手,抬头看见树上啃着桃子的袁黎。
盛怀安一看还有外人在,立即行礼退下。
而沈浔没好气地看着袁黎说到:“你在帮他?”
“我与他非亲非故,为何帮他?”袁黎啃下饱满的一口桃肉。
“那为何阻我动手?”沈浔问。
“我在帮你,你一旦动手,可就露馅了。或许别人还能骗得过去,但别忘了,顾辞还在这里 。”袁黎道:“你要是被关进十八狱,谁还能陪我玩?”
“你觉得我会怕区区一个顾辞?”沈浔。
袁黎从树上跳下:“你怎么会这么不冷静?”
“顾辞特意安排盛怀安同行洛州,不就是专门为了气你,逼你动手的吗?你要是动手了,不就正遂了他的愿。”
连袁黎都能想到的点,沈浔怎么可能想不到。
可那一刻,他的冷静抑制不住自己的杀意。
沈浔沉思两秒,转而问道:“你为何也跟着来了洛州?”
袁黎舔了舔唇:“你们都走了,没人陪我玩了。”
“回去。”沈浔拖着袁黎往外走,他可没心情陪袁黎玩。
袁黎急得大喊大叫:“我不走,我不走。”
“碍事,回去。”沈浔的心情明显不快。
“不行,不回去,才不回去。”
“你出汴京,魏国公可知道,你若是再不回去,我就给魏国公传信。”沈浔直击痛点,威胁道。
“沈浔,你好生卑鄙!”
袁黎的大喊大叫吸引了独孤府的侍卫,众人提着火把赶到,只见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抱着沈浔公子的腰身大吵大闹,嘴里嘟囔着:“绝不回去,绝不回去!”
侍卫看着这位脸生的小公子,犹豫着问道沈浔:“沈公子,这位是?”
“我不认识。”沈浔。
“好你的,沈浔!”袁黎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