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黎问:“你为何要写他们三人的名字?”
沈浔笑而不语。
午阳关前,马车停在关前。
一声嘶鸣声引得行人纷纷侧目,两匹驾挽的雪驹抖着前蹄,马车以黑楠木为车身,四面丝绸装裹,雅气十足,又富贵华丽。
车前四周分明守着的是典狱司使,但马车上的御旗挂着的却是盛府的藏青青竹图徽。
当姜时愿还没摸清状况的时候,一位司使侧身,恭请:“姜司使,沈司使,请吧,顾处在里面等着二位。”
见姜时愿止步不前,司使又说道:“出关在即,时间耽误不得。”
姜时愿黛眉微蹙,虽心中隐隐有着不好的预感,但想着顾辞应该不敢如此放荡行事。
姜时愿扶着沈浔的手,踩上脚凳,钻入轿中,沈浔紧随其后。
紧接着姜时愿面色一白。马车内宽大开阔,漆壁下皆设了软塌和椅座,厢内博山炉中流香如线,吐出清雅的香气。
一脸笑意的顾辞,坐在正中,翘着腿,恣意懒撒地呷了一口茶,而后淡淡开口:“姜司使来了。”
他又转头问道位于下首的盛怀安和独孤忆柳,“向盛公子和独孤小姐介绍一下,这位在一处谋职也是在我麾下的沈浔、沈司使。”
“而另外一位.....”
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姜时愿道:“不如姜司使自己向盛公子和独孤小姐介绍吧。”
盛怀安面色惨然,仿佛在此地撞见姜时愿也在他的意料之外,掌心搓紧膝上靛青衣料。
独孤忆柳看着夫君鬓角生汗,掏出手绢,替他揩汗,细声问道:“怎么了,夫君?”
顾辞出乎预料的安排,让厢内四人面色各异、各怀心思。
姜时愿掌心发汗,顾辞究竟想干什么?
她看着顾辞,冷着脸:“顾处,这是何意?”
顾辞笑了笑,撑开手扇:“盛公子和独孤小姐正好同去洛州,本处只是邀着一起同行罢了,且独孤小姐在洛州也有根基和门第,彼此间正好有个照应,便于查案。”
“盛公子和独孤小姐二人与沈府要案无关,不宜同行,万一....”姜时愿刚想出声。
顾辞径直打断,“谁说的无关?姜司使何不问问独孤小姐?”
【??作者有话说】
啊啊啊,重感冒,好难受
这种写得不咋满意,明天睡醒再改,希望明天赶紧好起来,让我下章写得精彩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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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浔是我的夫君。”◎
午时哨声已响, 校尉移开哨卡,接过顾辞手上的文牒,招呼放行。
车夫挥下鞭子, 二马嘶鸣, 马车径直驶离京郊外。
姜时愿闷不作声,安坐下来, 听着车轱辘碾过细砾的响声,深深吐出一口气。
纵使她不愿与盛怀安夫妇呆在一起, 可眼下既不能违抗顾辞的命令, 又不能中途跳车。
她和沈浔坐在一处, 恰巧对着盛怀安夫妇, 她看着独孤忆柳贴心地给盛怀安揩汗、倒水,心里五味杂陈。
独孤忆柳似乎也察觉到了姜时愿的视线,率先打破沉闷的气氛,道:“其实我的手里有些关于沈府的线索。”
“什么线索?”姜时愿微微蹙眉。
姜时愿低头沉思, 她走前曾在典狱翻阅过八年前沈府灭门惨案的卷宗。
当年,一夜之间, 沈家上下百人惨遭灭口, 就连妇孺长者也未曾放过,死状凄惨, 大雨冲刷一天一夜才洗净青砖上的血色。
且杀手行凶之后, 一把火将所有证据都给烧没了,几乎没能留下什么的线索。
而沈浔, 唯一还活在世上的沈氏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