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浔未答。
姜时愿侧过脸,“我们夫妻之名,此事理所当然。”
此话像是在寻个由头,更像是安慰自己。
沈浔眼神暗了暗。
闻言,沈浔毫不留情得欺压上去,俯身扣住她的后颈,就着她滑嫩如玉的脖颈一路吻了下去,不顾她的颤抖、不顾她的害怕,不停地落吻,甚至吐出清浅气息,发出肌肤相吮啧啧声。
这么痒意令她情迷,犹如一道鞭刑施加在自己的身上。
她想避,却怎么也避不了,沈浔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她羞辱极了,“沈....浔....”,最后一个音节都变了调,她抗拒极了,她身体反应都在说着她做不到。
就在沈浔想指尖撩开姜时愿的衣带时,她再不能承受,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沈浔的桎梏,扬手打了他的一巴掌。
一记清脆的耳光响起,沈浔停止了动作、
而姜时愿嘴角衔着一缕黏糊的发丝,微微喘着气。
这一切来的太快,她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都干了什么。
直至看到沈浔脸上渐渐显红的指印,和自己掌心传来辣辣的疼痛。
她才顿悟。
姜时愿满脸惊恐看着沈浔:“沈浔....对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有没有把你打疼?”
姜时愿刚伸手要碰,就被沈浔一掌挡掉。
她看着,沈浔目光冷冷,她轻唤,“阿浔”
“我还以为,你不会让我停下。”沈浔别过脸,声音低沉。
“羞辱吗?”他说着缓缓起身,松开桎梏,面目表情地盯着姜时愿:“你方才也何尝不是在羞辱我呢,阿愿。”
“什么意思?”
“这样羞辱的不止是你,更是我的还恩之情。”
沈浔单膝跪了下来,伸手抹去姜时愿眼角的一滴泪:“阿愿,我不惜一切护你周全,不止是护你的性命,更是为你的本性。我希望你随心而为,而不是让你仍在委屈自己,牺身求全,做不愿之事。”
姜时愿的心好似被什么击中了般,微侧着头,逃避沈浔的视线。
微不可查地蹭了蹭他的指腹,嗓子干涩:“谢谢你。”
沈浔垂下眼眸道:“还有....”
姜时愿声音闷闷的:“还有什么?”
沈浔紧接着沉默片刻,道:“没什么。”
他太清楚,腌臜之人,罪恶之身,怎配沾染清洁之花。
他根不会有这念头,也根本不敢有。
沈浔走后,姜时愿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行为有多疯狂,整个人缩在被褥之中,羞于见人般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面色涨红。
她再次恍惚醒来,已是天光敛尽,阁中已经点上二三烛火,姜时愿起身沐浴,路过铜镜之时,忽然余光觑到澄黄的镜面上自己脖颈间映出来的点点红痕,尤为明显。
脸上本已经消退的酡红,此刻又漫了出来。
虽是害羞,但她还是坐在妆奁前微微松了领口,对镜自照。
姜时愿也不知自己为何出神,仿佛还能感受到肌肤带来浅浅刺感和似有吮吸的痒意。
犹如灼痕,消退不掉,也落在她的心里。
生怕被人察觉,也更羞于被沈浔看见,一连三日,姜时愿都晨起时拿着细粉掩饰红痕,还特意从橱中选了几件领子较高的衣衫。
哪怕她故作淡定,可每次与沈浔照面之时,脖颈间留下的深深浅浅的吻痕就会在此刻灼热、瘙.痒。
这种感觉也总是牵动着她的心绪,害得言不由衷,害得她落荒而逃。
诸多行为,看得是作为旁观人的袁黎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