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六爷,我要见六爷!你们不讲王法,我要六爷主持公道!”
他说的这位褚六爷算是这一带黑白两道都能站住脚跟的大混混了,手下管着多少号人马,马大顺这样叫得上名字的地痞也要服管,岂是赵仰宗这种草芥一样的角色能轻易得见的?
“是谁要见我啊?”一道沧桑的声音从马大顺的身后传来。
众人齐刷刷望去,来人身穿金棕色万字暗纹绸衫,鬓发花白,稀疏的眉毛里藏着一粒显眼的痦子,不是六爷正是谁?
赵仰宗是掐准了今天六爷去庙里烧香回来,车辇必定要路过这里,才敢壮着胆子来这么一出。
小喽啰连忙行礼,哈着腰在六爷耳朵边上轻声禀报几句。
“今儿个可真稀奇,还真有不要命的敢在我褚六的手底下闹事,”六爷一扬眉,“听说你这个小子张狂得很哪。”说着,便用拐杖扎进胳膊上的伤口里,扭了两下,登时血流如注。
赵仰宗疼得呲牙咧嘴,五官皱成一团。
两个人把他解下来,一左一右摁着他,拖着赵仰宗要把他的脑袋摁进粪桶里淹死。
“六爷、六爷!小的有话要说!”赵仰宗不安分地扭动着身子,试图努力挣脱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