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地熏眼,它险些厥过去。
几个男人睡得颠三倒四,呼噜震天。伯奇晕头转向,朝着墙撞去,落在一人被子上,好久才转醒。
迷迷糊糊睁眼,闻到柚子酸涩清香,它发现自己正巧落在肇斯行被子上。
肇斯行床铺没有汗臭,就是睡姿不是很好,侧躺蜷缩。黑暗中,纤长浓黑眼睫急颤,嘴角紧抿,额角渗出汗水。
往前凑了凑,伯奇嗅到藏在柚香下的噩梦气息。
平日这俊俏小子跟着小小姐,说不出的憨傻,脾气很好,任沈苌楚搓圆揉扁,应当是个好人。此时遭噩梦困扰,替他吃掉噩梦,做个好鸟!
伯奇跃至他梦中乱逛,寻找‘梦眼’,既凝结最痛苦情愫的物件。
梦境之中,乌云遮天蔽日,邪风猎猎,山崖处,悬坐红裳女子,正轻轻哼歌。
不久,那女子跃下山崖不见人影,只飘上一块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