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是话本作者,不是能知晓后续事情的发展么。”沈苌楚又抽过一张白纸,却不是写生,而是花了春日盛开的桃花树,树下仍立一只小黑狗。
她在画上再添几笔。
黑狗变卷毛吐舌小狗。
长生汗颜,总不能说这世界已经彻底脱离原本的故事线。而它这个作者还浑然不知未来会发生什么事这种听起来更完蛋的话吧!
遂,它选择沉默。
沈苌楚任它沉默,画完,将画纸折好。并双指,从指尖飘出枚小火星,朝远处飞去。
不一会,尾羽冒烟的伯奇闪着翅膀晃悠到亭子中,撅着屁\股,愤怒地叽喳半天。
伯奇这两年愈发的肥,活像果盘里硕大橙子,长宽一般。它怒叫:“苌楚!说了好几次,吹口哨唤我,不要燎我屁、股羽毛!”
沈苌楚掐灭火星,冷冷道:“上次叫你,半个时辰才来,还是点火快。”
“上一次是我睡着没……”伯奇理亏,肥团声音越来越小,“反正是你的错。”
伯奇不光吃胖了体格,还吃肥了胆子。沈苌楚汇集灵力,凝成米粒大小的光点,晃手指,冷然:“我的错,那你走吧,沈府容不下你。”
伯奇馋,沈苌楚的灵力比吃两三天噩梦都饱腹,肥鸟追手指,一口吞下光点,生怕她后悔。
“我的错,小小姐,是我的错。”
“以后小小姐就是把我的毛燎了,点着了,都是我的错。”伯奇谄媚道。
沈苌楚冷哼。
她拿起叠好的画纸,放在伯奇面前:“去,这个送给肇斯行。”
一听要去男子的大通铺,还要给肇斯行,伯奇连忙摇头:“不去,男人的屋子又臭又脏,我不去。”
伯奇每每深夜在各个厢房乱逛觅食,下人的通铺都去过。丫鬟们的屋子整洁清香;家丁的就一言难尽,脚臭汗臭混作一起,呼噜打的震天响。
它转身要走,屁股又被点着。
“小小姐!”伯奇慌张拍打尾羽,“我送!我送还不行嘛。”
沈苌楚折磨鸟的法子可真多,伯奇如此想,要去衔画,她将手抬高,又不给它了。
她问道:“所有的男子都臭、都脏?”
“所有!”伯奇气得头顶羽毛倒竖。
“段蓄田也如此?”沈苌楚又问。
眼看灰团子被逗弄过了头,沈苌楚又凝一点灵力送去,伯奇仰头吞下,咂咂嘴:“他不。”
平日里蓄田钻研药方,身上被草药淹入味,不臭,对于鸟来说有些呛。伯奇平时都会避开他。
“你不是说所有么。”
伯奇见吃眼开,好声好气道:“那是气话。”
沈苌楚听着很是兴味。
许是上一世过早入世,不大关注这些闺房话,这一世聊起,不免对几个产生好奇,一并都问了。
“乔羽呢,你去过他房间吗?”
伯奇答:“去倒是去过,但一般没人,他大多时间都在境中打坐,无趣的很。”
不意外。她想,乔羽这人的确很无聊。
沈苌楚想了想,继续问:“那肇斯行呢?”
伯奇挤眉弄眼,羽尖轻勾,示意她靠近些,待沈苌楚靠近了,才道:“小小姐再给一颗灵豆子,我就说。”
伯奇的屁股起大火。
“我错了错了,”伯奇捂着自己烧秃的屁股,“肇斯行也不臭。”
伯奇道:“不光不臭,还有一股果子香。”
不臭,不代表它喜欢这人。
相反的,伯奇讨厌他,又凶,下手还狠。
多半有病。
它上次晃悠到家丁房间。一间通铺睡五个人,刚钻进去,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