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下心来了,信中提及近来时常回忆起当年初遇的种种,想让赵玉娘做自己的正妻。赵玉娘读后并未有太多触动,反而生出一股怨恨之情来。
她也曾是个梦中都想能得到老爷宠爱的年轻姑娘。可惜,这一天来得太晚了。
赵玉娘不想让楚清烦心,近年来她与宫中几位贵人的母亲们还有来往,迷茫之中就去找了沈夫人诉苦。
她到底还是不懂京中的这些人际关系,只想倾诉两句,并不知道这些话不出两天就通过沈彬羽之口传到了林昭辉耳中。
一想到每年赵玉娘都要被宿州知府烦扰上一回,林昭辉干脆托沈母出于好意“吓唬”了赵玉娘一番,想推她一把……
“赵夫人,你也别怪我这人多嘴。同为做母亲的,我深知孩子于我们而言比什么都重要。陪伴帝王并非易事,君心难测,若有朝一日孩子们失宠在宫中的日子定不好过,家族如能接济几分,总比没有的好。”
几日后沈母如此语重心长地和赵玉娘如此说道。
赵玉娘连忙点头:“那是当然了。清儿给我的钱,还有命妇的俸禄,我大多都攒着,不敢乱花。万一日后有清儿用得到的地方呢?”
沈母踌躇一瞬,轻掩嘴蹙眉道:“可……咱们这些女子出嫁从夫。哪怕你是朝廷命妇,只要还是知府老爷的人,清儿还是他的双儿,那银子便有他的一份。知府的其他孩子们也是分得的。”
“这、这样吗?”
赵玉娘从未想过这一点,顿时瞪大了眼。她自知身子骨弱,若日后真有个什么病撒手人寰,攒下的那些钱不会全送给宫里的清儿,竟还会被知府那群人分走吗?
“这可如何是好……”
“楚夫人,虽说老祖宗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但如今陛下还疼康君,定会事事为你们做主的。”
她说得委婉极了,赵玉娘坐着琢磨了好半天才明白过来她的话中之意:趁着皇恩还在,提前与知府断了关系。以后自己就只是康君的母亲赵夫人,与旁人再无瓜葛了。
沈母说话慢条斯理,又是大户人家的主母,赵玉娘很是信任她,完全没有想到她口中的话语其实都出自皇上的授意,没几天就大着胆子写了一封求和离书,准备托人送回宿州去。但她从未自己做过这么大的决定,还是生怕自己做错了事,所以特意写信想要询问楚清的意见。
“沈家主母……”
楚清在口中若有所思地念叨了几回这四字,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看向林昭辉。
“又欠了陛下和君后一次人情。如此可是还不完了。”
顾容轩和南荣云面面相觑,没搞懂这是何意。催章求新:бб九
林昭辉在心里暗道不该多那一句嘴,哪想到这么一盏茶不到的功夫楚清就从几个字眼中猜到了大半?他故意装傻道:“什么人情?我和彬羽只是帮忙传个话,不太懂呢。”
楚清不与他争辩,笑吟吟地望向他,只道:“……总之,多谢陛下了。”
顾容轩在一旁先叫起来了:“什么?什么啊?不许打哑谜似的说话,我听不懂!真恼人。”
南荣云点头附和着感慨道:“官话还真是,越学越难啊……”
看他们俩一脸懵着的模样,又望了眼假装没听懂的林昭辉,楚清再一次欢快地低声笑了起来,将他家陛下手中的酒杯一把夺过,正大光明地偷走了一口去。
炎热的夏日仿佛都在流入喉咙的酒液蒸发时连带着就此消散了许多。
这两天本来该炖肉了但是看到wb上尘埃落定的一些结果我又emo了有点养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