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才对?
她愤愤把头上的蝴蝶白玉簪扯下,面对颦月愕然忧虑的目光,杨窈若先是对她安抚一笑,而后对着铜镜咬牙切齿,“这?么好看的簪子,不能在我被课业折磨的时候戴,会有损它的美貌!”
颦月还算是见惯了大世面的人,一旁打下手?的武英目瞪口呆,她怎么觉得这?几日?女?郎一日?比一日?要……不大常态。
如若武英生在现代,她一定会明白,这?叫平静的疯感。
又是一整日?的辛勤学习,杨窈若整个人都疲倦极了,然后夜里睡得不安稳,就有了前头做噩梦的起源。
“乖孩子,都是知道要回家的。”赵夙隐含薄怒、审视、居高临下料定的语气响彻脑海,声声回荡,不绝于耳。
深夜会让羞耻与触感更明显,杨窈若的呼吸起伏不定,显然还是回忆当时的情形,她多日?的不安原来不止是因赵夙的不理睬,更是因他当时与平常不同?的态度。
梦可?以模糊一切,也?可?以让一切变清晰,她清清楚楚的回忆起来,他当时的反常,在于眼神里暗含的占有欲,如斯露骨,且赤裸裸。
明白过这?一茬,她的不安反而转化成?愤怒,用力扯着被褥,咬牙骂道:“赵夙!狗男人!”
而白日?刚打过一场硬仗,用阳谋感化招降了几个吴国将领的赵夙,本是精神疲倦在小憩,忽而惊醒,他累极揉了揉眉心,暗自思?量,也?不知他的阿若在做什么。
帐外寒风凛冽,帐内琦思?春情。
好在他并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阿若,正“执笔如刀”骂他呢!
虽然字形依旧丑,可?隐隐约约笔锋有一两?分像赵夙的字,此刻将偌大一张白纸填满,上头全是“赵夙!”、“狗男人!”、“大骗子!”诸如此类的词汇。
杨窈若写完,心头恶气才算出了。
好好的,究竟为什么要喜欢她?就做情谊深厚的宿主与系统不好吗?害得她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是因为自己的做法让赵夙觉得被抛弃,原来通通不是!
寝食难安了几日?,都是他的错!
她这?回是真真正正的理直气壮了。
等守夜的武英迷迷糊糊爬起来问杨窈若可?是有何事,是否要起夜的时候,只见昏暗光照下的杨窈若嫣然美丽的小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桀桀桀!”
武英魂都差点吓掉,人瞬间?精神,“女?郎,您真的……”
杨窈若放下白纸,身轻如燕地跳上床榻,一把将被子盖好,朗声道:“我没事!”
武英松了口气,放下心,女?郎听着口齿清楚,还能回话,应当不是魇着了,或是梦游。
然而下一刻,杨窈若呵呵冷笑,从?牙缝里一字字蹦出,“就是想?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