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膀永远可靠,永远能支撑起一片净土。

正是如此,才可怕。

她怕自己习惯,怕自己沉溺。

尤其赵夙对她似乎是有男女?情谊的,这让杨窈若更害怕,因?为男女?情谊一但变质,莫说如普通人般相处,只会厌恶憎恨巴不得对方去死。

想到她的父母,杨窈若就不禁想叹气。

赵夙很好,非常非常好,可她真?的难以过了心头那关。

她儿时所有的悲惨都是因?父母之间关系的恶化带来的,如今又怎么?敢不谨慎不防备。

山林的空气新鲜,蕴含草木灵气的空气争先恐后溢入胸腔,连带着人也心平气和,逐渐宁静放松了起来。

她许久靠在赵夙的肩头,只觉得自己许久没有这么?安宁了。

骤然放松的心神?,使得她涌起困意,眼?皮上下打?架,争吵着闭上。

忽然,耳畔多了些声音,她醒神?,意识到是赵夙在说话。

他在问她,极耐心,语气极轻,轻似喟叹,“阿若,你?为何不能喜欢我呢?”

这句话却如惊雷,将杨窈若的困意吓得悉数飞走,她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赵夙?你?方才说话了吗?”

“嗯。”他的声音依旧沉稳,如他的人一般,低沉可靠,但直言起来也叫人招架不住,“你?为何不能喜欢我?”

他心志坚定,倘若真?的开口了,便不是一时兴起,更不会因?她一句反问而退缩。

杨窈若彻底慌乱,他将她打?了个措手不及,“我、你?、我……”

她用了好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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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杨窈若苦恼的垂头,放弃挣扎,到了这个时候,再说些借口就没意思?了。

她索性摊牌,认真?道:“男女?情爱是世间最不可靠的,像现?在这般不好吗?”

“不好。”他似乎是笑着的,可语气不容置疑,断然道。

她就知道!

赵夙平日里看着对她纵容温和,可骨子里仍旧是极为强势,他若是想知道答案,自己今天是含糊不过去的。

果然,行军打?仗的就没一个是真?正温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