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摸到什么?伤口和濡湿,但并不确定,那可是老虎,他可是赤手空拳肉搏,就?*? 算知道赵夙天生神?力,武艺极佳,也不免忧虑。

赵夙趁势握住她的手,语气发沉,“我没事?,倒是你?,还有哪里伤着了?”

杨窈若动了动四肢,其实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挺疼的,应该有不少撞伤但没有大碍,在动到脚踝时她蹙眉嘶了一声,“脚可能扭了。”

在她说话前,赵夙就注意到了她神?情的变化,轻轻抬起了她的脚,脱下鞋袜后,娇小白皙的脚显露人前,宛如剥了壳的雪白马蹄笋,不足一掌长。

他极为耐心,慢慢转动,她忽然面容扭曲,“啊”了一声,显见是疼极了。

赵夙常年在军中,对扭伤刀伤熟稔万分,此时已经心中有数,“你?的脚扭了。”

“那怎么?办?”杨窈若担忧不已,“我们要在这等?他们来寻吗?”

“不必。阿若,你?想掌权吗?”赵夙突然问道。

他问得太突兀,这个问题多少有点像试探,可他的语气却像是在话家常,杨窈若一时思?绪纷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才好。在她心绪不安时,措不及防,脚下一阵剧痛,她都不及反应,赵夙便已经为她穿起鞋袜,免得过于白嫩的小脚被林间的重重危险伤到。

“好了。”他道。

“好了?!!”杨窈若忍不住拔高音量,怎么?这么?快。

感?情他方才抛出那个问题便是为了叫她无?暇他顾,但效果还是挺好的,杨窈若扭动了一下脚脖子,已经不疼了。

可是……

她看周围还是不怎么?清楚,虽说已经比最开始好了点,但仍旧是模糊不清,至少她肯定看不清自己脚下的到底是石头还是草,颇有种把自己摔成近视的感?觉,莫名的她微微翘起嘴角,颇觉有趣。

但有趣只是一瞬的事?,苦恼却要萦绕许久。

譬如,她看不清路还是走不得。

想起这个,杨窈若尽管心中害怕,挣扎了一会儿,还是主动道:“赵夙,要不你?先回去,我就在这里等?你?,我不动的话应该还是很好找的,我俩一块在这等?,还不知要等?到何时。”

赵夙却难得没有应她的话,而是突然转身?,将她背了起来,“抱紧些,我带你?回去。”

杨窈若惊呼一声,她双眼?失神?,都周遭的感?受都更强烈,精致漂亮的脸上满是慌乱,“赵夙,你?放我下来,你?刚和老虎搏斗完,背着我回去谈何容易?”

赵夙烙铁似的双臂却将她箍得更紧些,掂了掂让她抱得更紧些,免得一会儿跌落。

他的声音也是不容拒绝的坚决,“不行,你?的眼?睛得快些回去看御医,不能拖。”

杨窈若想说自己没事?,很快就能好,可是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她也不太确定就一定没事?。她索性真?的完全靠在赵夙肩上,侧耳倾听,隐约能听见他的脉搏心跳。

她静下心听了会,嗯,强劲有力,沉稳平静,他并不是强弩之末,而是真?的尚有余力。杨窈若松了口气,安心不少。

林间鸟兽不少,时不时能听见雀鸟在枝头高歌,还有刺猬野兔在灌木中窸窸窣窣穿梭,有鸟兽为伴,倒不算冷清。

赵夙的步伐始终坚定沉稳,如他宽厚的肩一般,给足了她安心。

杨窈若脸贴着他的肩,薄薄的衣料抵挡不住他身?体的滚烫,他像是火炉,无?论冬日苦夏都烫得吓人,所以她在夏日最热的时候都不爱靠近赵夙,简直是自虐。

但此时正值秋日,林间偶尔吹来的风都是舒适凉爽的,而且,刚刚遭遇变故,她即便到现?在也不能完全平复,靠近赵夙,便仿佛世间所有风雨都与她无?关,因?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