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饭菜打好,端着盘子去曲百川面前坐下,雩祈开始大倒苦水:“我哪里知道他心眼子那么多,居然坏成了那样,都怪我太善良太单纯太好骗了,平生头一回做好事就遭到了报应,我向谁说理去啊。”

曲百川也听到了一些传言,只是模模糊糊知道了些语焉不详的消息,在雩祈这儿才听到了事情的完整真相。

他不由得皱眉:“江阮舟看起来是端正老实的一个人,没想到坏成这样!那现在怎么办啊,你从哪儿去找证据出来,难道就任由那家伙冤枉你吗?”

曲百川听得同样一肚子火,他们这些年轻气盛的少年人就是藏不住事,也听不得这些黑暗和肮脏。

“要不然我打他一顿,让他乖乖说实话!”

别说秦冕了,就是雩祈听了这个主意都觉得无语:“算了吧,到时候本来有理都要没有理了。傻子,你不知道打人犯法啊,按江阮舟这个睚眦必报的歹毒性格,我可不想到时候和秦冕去警察局把你捞出来。”

秦冕看他们聊得热水朝天,一直没有开口,直到他的手臂被雩祈轻轻戳了戳。

他转过头,用疑惑的眼神看过去,示意雩祈说话。

雩祈哼了一声:“你肯定是站在我这头的吧。”

秦冕没什么表情,雩祈勾了勾嘴角:“我可不觉得自己是在说什么废话,万一你要是想不开站在我仇人那一头,我就跟你绝交一辈子!”

他的威胁说来说去都是那么一两个,对于不在乎他的人,这种话听听也就罢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会让别人心里有任何波澜。

对在意他的人而已,无异于是诛心之言。

曲百川都还没弄明白雩祈究竟是怎么从秦冕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出来那么多意思的,秦冕就微微眯起眼睛,神情有些骇人。

秦冕朝着雩祈伸出手,后者脖子微缩,他连忙就要去阻止对方:“说话就说话,不要打……”

那个“架”字还没能冒出来,秦冕的手已经落在了雩祈的脖子上,轻轻地捏了捏。

“绝交这种话不要轻易说出来,我不喜欢听。”

秦冕语气冷凝地说出这句话。

雩祈低下头,哦了一声,他感觉到了脖子发痒,嘻嘻哈哈地东倒西歪,仰着后背跌落在秦冕的怀中,就知道自己的反应没能让秦冕满意,于是只好乖乖点头:“我知道啦,以后不能把这种威胁挂在嘴边。”

明明他以前都老是喜欢说“我不要跟你好了”这种话,秦冕那个时候也没见这么在意。

围观全程的曲百川总觉得俩人的相处有哪里怪怪的,他明明和这两个人都是两小无猜的发小,却不能做到这样亲密和谐。

而且总觉得雩祈他们的相处都快脱离发小的范畴了,雩祈对秦冕太过于依赖和腻歪,而且秦冕刚才那句话也有点奇怪,似曾相识。

曲百川绞尽脑汁,想破了头都想不出来究竟是在哪里看到过相似的场景。

直到他们站起来离开食堂,秦冕跟雩祈说:“不用再担心这件事,我会帮你处理的。”

曲百川灵光一闪,骤然反应过来:

他们之间的相处不就是和小情侣之间的腻腻歪歪很像吗?!要是把雩祈老是放在嘴边的“绝交”换成“分手”,秦冕那么生气也就不奇怪了,而且居然也一点都不违和!

俩人已经走远,只留下曲百川在原地眼睛瞪大,像是被人狠狠敲了一棒子似的。

雩祈跟在秦冕身边,憋不住心里头的好奇,连忙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呢,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证明我的清白?”

“谁主张谁举证。”秦冕深呼吸一口气,“你被气糊涂了,难道老张也不请醒了吗?”

雩祈讶异:“秦冕,你胆子好大,连老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