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祈插嘴:“江阮舟你真是狼心狗肺,我就是好人没好报是吧。明明是你不想让你的事情被所有人都知道,所以我就好心泛滥,帮你把这件事瞒下来,没想到你还因为这件事来利用我想让我名声变臭,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他这一下眼圈泛红了,瞧着就特别委屈。

老张教书生涯这么多年,遇上的学生大大小小不少,碰上的奇葩事同样不少,但这样抓马的情节还是让他一个头两个大。

他是高一就开始带着雩祈他们了,平时相处不算少,当然知道雩祈是个什么性子。

而且他也知道他那得意门生年级第一的秦冕是雩祈的竹马,平时雩祈被他带着狠抓学习,比人家父母还上心,又怎么可能会费尽心思去作弊呢。

少年人都是心高气傲的,他们自己的事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老张心也很累:“你们先走吧,这件事之后我会再查清楚的,绝对不会冤枉你们当中的任何人!”

雩祈听了老张的话,冷哼一声,气呼呼地走掉了。

他现在不忐忑了,完全是满肚子的火。

江阮舟咬了咬嘴唇,还想说些什么,但还是乖乖闭嘴了。

他余光瞥见墙角的某个身影,微微僵住,在对方动身的时候,又连忙追了上去。

“秦冕!”

这一回他连稍微能拉近两者关系的班长都没有喊,秦冕更没等他。

江阮舟有些恼怒,还是追到秦冕身边:“你看到了全程吧?你就这么信任你的竹马吗!你难道不知道他有多任性吗,他确实对我说过那些话。就是为了威胁我,所以他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同样也很震惊。”

“但是秦冕,你不能因为雩祈是你的竹马,所以你就可以包庇他让他这样任性下去!我当时也不想陪着他作弊的,而且我也没想到这件事会被老师发现,所以我才忍不住说了实话而已,你不能因为这件事就对我有偏见!”

秦冕脚步顿住,他的神色一下就阴沉下去,眼神凛冽可怕,把江阮舟都吓了一跳。

江阮舟的指尖在微微发颤,虽然有些忐忑害怕,但是并不打算改变说辞,神色还愈发坚定起来,对自己刚才说出来的话并不打算更改半点。

秦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雩祈是什么样的人,你觉得我这个和他相处了十几年的竹马不了解吗?江阮舟,不要把每个人都当成蠢货。”

江阮舟微震,神情还有些委屈,他刚准备继续说些什么时,秦冕已经大步流星地离开,只是在走前还给他留下了一句话。

“如果不是雩祈硬要我帮忙,那个巷子口我不会踏入半步。”

冷漠到不近人情的话甩出来,半点都不留情面。

江阮舟脸上的血色完全褪去,已经不知道该不该后悔了。

今天阳光晴好,天蓝云白,教学楼里喧嚷热闹,明朗温暖,江阮舟却像是置身于冰窖之中,浑身冷寒。

天降还是打不过任性竹马(12)

教室里, 雩祈双手环胸,气鼓鼓地坐着。

马多云好奇地问:“怎么,老张得罪你了啊?去一趟气成这样。”

雩祈没说话, 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 倒是比之前病怏怏的样子有活力多了。

马多云一看他这样子, 好歹是放心了些, 至少没出太大的毛病。

秦冕从外面回来,当然也注意到了雩祈的姿态,他坐下来,没头没脑地说了句:“以后还敢多管闲事吗?”

空气静了两秒。

雩祈放下了手, 搭在桌子上, 震惊:“你知道了?你居然偷听我们谈话!”

他很心虚,所以没有正面回答秦冕的问题。

秦冕只是冷静地看着他,应该是发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