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舟其实也没有什么的深仇大恨, 更何况对方刚转学来没有几天,他倒是犯不着跟人做什么,只是初听这个消息有点别扭而已。
江阮舟同样如此, 跟他井水不犯河水, 成天到晚都黏在秦冕身边, 动不动就有事要拜托班长。
雩祈挠挠脑袋, 啧了一声。
江阮舟这人会做人,总是会带一些小零食分给周围的人,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马多云他们几个人虽然偶尔觉得江阮舟讲话怪怪的, 但是也会替人说两句好话。
“没事啦, 他可能也是想为班级出一份力吧。咱们别想那么多,其实他这个人挺好的。”
雩祈对马多云见利忘义的行为看不上眼,哼哼几声:“随便你, 反正我是无所谓的。”
在前面一直沉浸于自己世界里的秦冕直起身,眉尖微微拧着,他眼角瞥向江阮舟,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一直在看着自己, 见他望过来后,立马笑了笑。
江阮舟其实也不是试图没有讨好过秦冕,不过对方油盐不进,一直不接受他的礼物。就算他说这是为了感谢这一段时间以来秦冕对他的照顾, 也会被对方以这是身为班长的义务为由而拒绝。
他给自己周身竖了一层厚厚的保护壳, 外人难以打破这层壳进入他的世界,仿佛只有雩祈在他身边, 他才会稍微温柔一点。
但对于江阮舟来说,挑战难度越高越有意思。经过他这几天的观察, 发现他们彼此之间似乎都有点意向,不过雩祈太迟钝了,娇里娇气但认为自己是直男。
既然他们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戳破了。
这次的运动会是他要打破他们关系平衡的关键。
雩祈则是真心实意在期待运动会的到来,至少那几天不用上课,也没有成堆的作业,可以尽情地放松。
在这一天,老天爷也很给面子,春光明媚,惠风和畅,暖融融的阳光洒下来,他们把身上的长袖都换成了短袖。
光线很刺目好,在校园的绿化做的不错,到处都是接天蔽日的大树,尤其是在观众看台上,基本上都是绿荫。
运动会上不止有学生参与,连家长都来了。
秦妈妈带上了还在上小学的秦小妹,雩祈的妈妈也跟在旁边,两家的丈夫都在上班,她们倒是常有空闲。
几人都戴着遮阳帽和保温瓶,身上还有小扇子,看起来不像是参加运动会的,倒像是过来郊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