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不懂品味!秦姨的手艺都登峰造极了!”

二人相谈甚欢,不知情的恐怕都要以为他们才是母子了。

秦冕在二楼打开自己的房门,从走廊望过去,就在客厅看他们这温情的一幕,淡声打断他们的交谈:“雩祈,不是来做作业的吗?”

雩祈的快乐顿时戛然而止,他就像是晒蔫的一朵花,苦哈哈地说:“我来了。”

秦妈妈摆摆手:“去吧去吧,我就不打扰你们学习了。”

雩祈顺手捞起自己的单肩包,步履沉重地走上去。

秦冕有时候都很好奇他的小脑瓜里面在想些什么,不由脱口而出:“学习有那么痛苦吗?”

一说这个,雩祈那可就有话要聊了,他小嘴嘚啵嘚啵道:“可痛苦啦!课文公式记不住,题目理解不了,解题也解不出,根本不能明白出题者的意图我看他是想要我死!!!”

秦冕脸上露出难以理解的神色,雩祈放弃挣扎:“算了,跟你这样的学霸说不通。尔等学神,岂能明白普通人的无助!”

他把今天的作业掏出来,自己先瞎做一通,没有立刻去烦扰秦冕,免得对方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他:这种题也不会?

雩祈抓着头发写写画画,暗自气恼自己浓密秀发迟早有一天要被折腾得所剩无几时,余光忽然瞥见秦冕拿着一本物理书在看。

他凑过去盯了几眼,眼睛都成了蚊香眼:“这是什么啊?”

“物理竞赛的题。”秦冕言简意赅地答。

雩祈用敬畏的眼神看着他,避之不及:“你看吧,好好学习。”

他又咬着笔杆抓耳挠腮地去解自己的作业题了,两条秀气的眉毛拧巴在一起,看起来可怜死了。

秦冕原本集中在物理竞赛题的注意力忽地落在了雩祈身上,就是下意识地去关注了这个人,视线和心神情不自禁地往上去瞟。

天色已经黯淡了,外面是昏沉的雾霭和密不透风的黑,房间里开了明亮的白炽灯,照得屋内亮如白昼。

雩祈垂着过分浓密的眼睫毛,扇形的阴影掩住了他眼中的神色,粉润的嘴唇紧紧抿着,白里透红的皮肉莹润得像是荔枝肉,掐一把都要流出汁水。

秦冕蹙眉,把脑海中不合时宜的想象剔出去。

雩祈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学习上,所以秦冕灼热的视线一落在他身上,他立刻就发觉了:“干嘛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挠了挠自己的脸蛋,软肉还轻轻弹了弹。

秦冕冷静地移开视线:“不,没什么。”

雩祈皱了皱小鼻子,抓着头发哀嚎:“我不行了,快来教教我这个题怎么做!”

他终于还是放弃了自己思考。

秦冕回过神,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正事上面,收敛了不合时宜的想法,眸光清冷地盯着那几个题看:“上课的时候是不是又没有集中注意力?这几个题我记得老师在上课时都讲过例题。”

雩祈轻咳两声,在秦冕清凌凌的注视下,承认:“……对不起,我走神了。”

“我保证,下次一定会好好听课。秦冕,你不要不管我嘛。”

雩祈这人就是既发得了脾气,又放得下身段。自知做错了就开始撒娇卖痴,把人拿捏得死死的。

要是他都这样了,你还是不原谅他的话,那时候才是他骄矜愤怒发脾气的时候。

秦冕叹了口气,掀起眼皮,慢条斯理地给他讲起了步骤,细致得几乎把每个细节都掰碎了在给他分析,听得雩祈连连恍然大悟醍醐灌顶。

天降还是打不过任性竹马(5)

“什么?江阮舟也要报名接力赛吗?”雩祈也没想到一大早就听见这个不妙的消息。

他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