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备受溺爱和照顾的。

对旁人的示好,他早就习以为常,并深觉这是他的特权。

秦冕在其中像个异类,他对雩祈是不错,但是也是有原则性的,不该做的他是一点都不依着雩祈,撒泼打滚都不行。

现在秦冕仅仅是没有等雩祈一起去学校,他就很不乐意了,嘴巴噘得老高,准备一个星期不跟秦冕讲话。

曲百川是见证过雩祈使小性子发小脾气的,不过他也没觉得有什么,这个发小虽然脾气大,但是很好哄,而且闹脾气也持续不了多久。

雩祈一到学校就和曲百川分道扬镳了,他们同年级不同班,一般只在上学放学的时候一起。

离上课还有一阵时间,校园里透着独属于这个年纪学生的朝气和蓬勃,打打闹闹和嬉戏交谈构成了和谐的交响曲。

很不巧,和雩祈一个班的就是那讨人嫌的秦冕!

雩祈从小到大在收获别人喜欢这件事上无往不利,傲视群雄,偏偏在秦冕这个人身上栽了跟头,不说跟人两看相厌,总之这个梁子也是结大发了。

当然,是他单方面的。

今天也是如此。

坐在窗边的男生低着头,侧脸可以看见高挺的鼻梁和锋利冷硬的下颚线,弧度自然的薄唇是淡粉色的,皮肤冷白,腰背挺直,哪怕是穿着宽大的校服也难掩他周身清贵气质。

仿佛他不是个学生,而是电视上的明星。

正是因为他立体的五官和出色的相貌,乃至于班级学校都有不少女生喜欢他,还给他取了个校草的称号。

雩祈自然会对秦冕受欢迎的现状感到酸溜溜,现在看着对方装模作样的姿态更是不爽,像只傲慢的小孔雀似的,一路走过去还抬了抬下巴。

“哼。”

他的位置就在秦冕后面,可以看到对方书写的手指修长,手背上还有显眼的青筋。

不论怎么看都找不出可以指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