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一离去,晏鸣珂就恢复了正常,幽深的神情变得和往常一样温柔。

他总觉得刚才好像有什么人来过,似乎又丢失了什么,但是既然已经想不起来,应该就不怎么重要,便认真问怀里的雩祈:“师弟,我可以亲你吗?”

十分有礼貌的询问态度,如果忽视他平时就是不问直接抱着人亲的流氓做法,这个姿态可以称得上是君子端方了。

可雩祈知晓他平日是个什么模样,现在假正经不就是想让他亲口说可以亲吗?

雩祈又羞涩又欢喜,犹犹豫豫地说:“那……那好吧,让你亲,但只能亲一下。”

晏鸣珂欣然接受:“好。”

只是这一下要亲多久,还不是由着他说了算。

雩祈还是太稚嫩了点。

(完)

天降还是打不过任性竹马(1)

“小祈, 小祈!”

窗户被人拨动弄响,在床上鼓起一小团的人发出不满的哼声:“烦死了,别吵啦别吵啦!”

被子中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 又带着显而易见的骄纵, 和被别人宠爱惯了的任性随意。

敲窗的人发出一声叹息:“你要是再不起床的话, 就要迟到了哦。秦冕已经走了, 就只剩你和我啦,阿姨可是让我喊你起床的,他们一大早就出去上班咯。”

来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的话,而雩祈从中只扒拉出一个重点来, 那就是

“什么?你说秦冕已经走了?!”他翻了个身, 鲤鱼打挺地把自己从被子里挖出来,头发还有些凌乱,随意地往上边翘着。

敲窗的人闷头闷脑, 也很有耐心,回他:“没错,快点走吧。要是你再不出来,我也要走了, 我不想迟到,小祈。”

“什么?!曲百川你敢抛下我!”雩祈气冲冲地翻身起床穿衣洗漱,脚踩在地板上噔噔作响,看得出来主人怒气旺盛。

他只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就把自己拾掇好, 嘴里叼了一个包子, 懒懒散散地背着书包就往外走。

只见院门边,一个高头大马, 穿着蓝白色校服的男生靠在自行车旁边等着,他长得英气俊俏, 只是一咧开嘴巴笑起来就看着太憨实了,硬生生地把他那张俊脸给弄傻了。

雩祈好几次都不忍直视。

这就是刚才进院子,敲他窗的曲百川,也是他的发小之一。

雩祈直奔自行车的后座,娴熟地爬了上去坐着,一口咬下大半个包子。

曲百川提醒他:“我骑车了哦。”

雩祈含含糊糊地应了两下,曲百川也不介意他在自己后面解决包子。

等雩祈吃完了,伸出右手一看,手表上的指针刚走向七点,这个时间从葫芦巷到学校还有几分钟才上课呢。

结果秦冕居然一早就去了学校,竟然还不等他们!真是太可恶了。

“秦冕秦冕,可真是取了一个好名字,一天到晚都勤勉得不行呢!”雩祈不高兴地说着。

曲百川没听出来他的阴阳怪气,还在哪里傻乐呵:“是啊,他可是我们葫芦巷中最有出息礼貌的一个孩子,各家的叔叔婶婶都夸他呢。”

早些年城区在建造时,都是些胡同弄巷,新城区则是在城中另外一边规划建造,跟他们这搭不上边。而葫芦巷因为从开口到末尾形似葫芦,所以就得了这个名儿。

里面的孩子都是从小到大一块玩的,彼此关系也很好。

像是曲百川,秦冕都是雩祈的发小兼好哥儿们,他们三个是比较能玩到一块去的。

雩祈因着从小就长得白嫩漂亮,一双眼睛圆圆大大,小嘴跟抹了蜜似的甜,所以在葫芦巷里深受一众长辈的疼爱,连秦曲两家都没能逃过他的魔爪,所以在几个发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