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祈在他面前愁眉苦脸,不高兴地说:“他们怎么发现的啊。”
此时正待日上三竿,头顶的晴日明朗。
张一道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拘束着他们,还是要让他们自个儿练习。
晏鸣珂手捧玉简正仔细看着上面前人总结的诀窍,头顶还是一颗桂花树,树冠盛如翡翠,金花香气似蜜糖。
树影婆娑,他眉眼淡淡,听到雩祈的疑惑时,才从玉简从抽身回来,不紧不慢地回答他这个问题:“你如此高调,作风也不收敛,旁人就是不想发现也难。”
而那些同入剑峰的人,明明当日是一起拜师学艺,但因着多出他们俩,长老就只收他们为亲传弟子,其余都分给各位师兄师姐,不单单只是辈分比他们差,还有资源和师父的能耐也不及他们。
这叫人怎能不心生妒意。
要是雩祈收敛着点还好,旁人就算嫉妒也没办法找到可以攻讦他的地方,偏生他就是个不愿收着敛着的,旁人愿意放过他才怪。
“这上好的把柄啊,谁不想借此来生一回事。”晏鸣珂最后幽幽点评道。
雩祈听不得他在这里说风凉话,眉毛一扬,恼火地说:“那你说该怎么办才好,我此前可是打听过了,私自下山可是要鞭责二十,再关禁闭三日以敬效尤的。”
他又开始扮可怜,习以为常地摇着晏鸣珂的手臂:“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又做了不止一回的夫妻了,好师兄,你就救救我吧,难不成你真的忍心看我被打又被关么?”
晏鸣珂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只觉雩祈还真是无情之典范。
有事就好师兄,无事就晏鸣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