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腮冷然道:“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工具不曾?”

雩祈一听这话就知道是有戏了,就是晏鸣珂骨子里太傲,定然不愿就这样不明不白为他做事,这样上赶着总不被人珍惜,就跟那人间的士子似的,他话本子看了不少,当然晓得晏鸣珂这样的该怎么哄。

起码要让人听得心里舒坦,别人为你办事,动动嘴巴皮子怎么了?

雩祈开始了自己的鬼话连篇:“怎么会呢,师兄这般顶顶好的人还不是疼爱师弟才会帮忙。我是知晓师兄为人的,早知你绝不会是哪种置师弟于不顾的无情无义之辈。当然,师弟也绝不会让你白帮忙,届时师兄想要什么,师弟都会为你取来。”

高帽子扣上了,但求人办事还得拿出合适的礼出来,雩祈肉痛地说:“便是我手中的混沌铃也可给师兄。”

这混沌铃绝非一般的宝物,它的铃声一响,哪怕是高阶灵兽都会受它操纵,就算只能维持个一盏茶的时间,但对战局而言影响都能算得上是至关重大了。

这等宝贝拿出去,可不就是要了雩祈的老命吗?

他都在犹犹豫豫要不要用混沌铃换一次不挨打受困的机会了。

要是换个其他穷困的修者,听了他这话非得生生呕出血来不可,一般的修士为了这些法宝都是历经千辛万苦,受累不说,有时还会重伤,更有甚者连小命都一块丢了。

但在雩祈看来,珍宝竟是还不如他一次不被打重要!这找谁说理去?

晏鸣珂揉揉眉心,心知雩祈这一回也是为了不被打下了血本,他在自己的识海中翻看起任务栏来,看了看有哪些麻烦的任务。

忽然间,他顿住了,再定睛一看,任务栏明晃晃地显示在那:[烽火戏诸侯:让君主为博你一笑做震惊世人之事。]

这应当就是后面的任务了,这时候所谓的君主应该已经被宠妃迷得心智全无,为了宠妃痴为了宠妃狂,为了宠妃哐哐撞大墙。

至于这个震惊世人……要做什么还不好说。

晏鸣珂试探性地问:“你愿和我定亲吗?”

雩祈没弄明白怎么事情就跳跃到这个地步,他们之前不是还在说如何解决自己身上的麻烦么,怎么一下就说到这件事了。

迷糊的雩祈突然反应过来:“难不成这就是你的条件?!”

他吃惊地看向晏鸣珂,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好哇,原来你早早地就开始惦记我了。”

若非如此,为何自己步步都在走向跟晏鸣珂亲近的路上。

现在好了,雩家未来的当家主母都要内定在晏鸣珂身上了。

晏鸣珂一开始只不过想试探雩祈的态度,他也知就算要结为道侣,二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倒不是说修/真/界有何偏见,只不过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还有两家的种种问题都是要考量的。

他见雩祈做不了假的吃惊神色,表情也有些冷淡了,幽深地说:“你我门当户对,我有哪处配不上你吗?”

雩祈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捏着下巴深思:“这倒不是,问题根本就不在于此。难不成你还是真心喜欢我,要同我共度余生?”

他还是觉得晏鸣珂更是在向他寻乐子,雩祈有自知之明,嘴上说着晏鸣珂在打他的主意,心里头想的还是对方天赋好前途无量,怎么会在他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嘛。

见晏鸣珂表情有些怔愣,多了些少年人的茫然,他就觉得自己的想法果真没错。

晏鸣珂这家伙就是在戏耍自己,不过是想看看他能为了躲罚能牺牲到什么地步而已。

雩祈就不乐意了,他哼了声:“要是你不愿意帮我就算了,大不了我就去挨个打,进个三日的小黑屋算了。”

见晏鸣珂还在发呆,雩祈也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