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直到放学,蒋济维还沉思着这件事,汤星闻打电话进来,神神秘秘地说:“你在家吗?”

蒋济维有点烦:“说正事。”

“我今天晚上要干一件大事,你过来给我壮壮胆。”

“没心情,不想去。”

“不行,你还记不记得上次打篮球输了的惩罚还没有兑现。”

那就没有办法了,汤星闻是能够忍受蒋济维的烂球技继续和他打篮球的寥寥几个人之一,就冲这个,蒋济维不能食言。

“下次我一定会让你提前定好惩罚。”蒋济维咬牙切齿地说,还要再努力挣扎一下,“我最近酒精过敏,不去酒吧。”他最近对酒吧印象很坏。

“我们都多久都没去过酒吧了,咖啡厅啦你放心。”

蒋济维狐疑:“这个点哪来的咖啡厅?”

汤星闻“嘿嘿”笑了一声:“日咖夜酒。”

那也确实算不上什么酒吧,蒋济维按照定位找过去,透过玻璃在大厅没看到汤星闻,他没有急着进去,而是在店外的角落给汤星闻打电话,在等待电话接通的间隙,蒋济维听见墙的那一面有一些窸窸窣窣的响动。

这时汤星闻举着电话走出来,朝他挥了挥胳膊:“你怎么不直接进去?”

蒋济维不回答:“说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汤星闻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喜欢一个女孩很久了,昨天她终于分手,所以今天我把她约到这里,就是想和她表白。”

蒋济维说:“这会不会有些太快了些。”

汤星闻说:“重在过程,这件事我已经憋得太久了。”

于是蒋济维不再说话,临走前有所感应地朝墙那面的方向看了一眼,对方露出一截银色的裙摆,看手肘的动作,应该是在抽烟。

蒋济维没有再继续探究下去的兴趣,他转过了头跟着汤星闻走了进去,长桌已经坐满了人,而特意留给他的座位在正中间,看上去是一个备受瞩目的座位。

蒋济维不知心理负担为何物地坐了上去,刚准备喝口服务员拿过来的冰水缓缓,咖啡店的大门第二次打开了,来人推得很用力,挂在门上的风铃发出噼里啪啦与设计理念相悖的声音。

桌子上的人齐齐扭头看过去,是一个留着长卷发的女生,黑发中夹杂着几根挑染跳得很张扬的金色,不多,处于教导主任想要教训但又觉得不至于的阈值。她画着一个很酷的绿色烟熏,环视了在座的人一圈,利落地坐到了蒋济维的对面,对着汤星闻抬抬手,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汤星闻笑着说:“你是最后一个到的,比我们蒋少爷还会耍大牌。”

女生很爽快地说:“那甜品我买单。”

收回视线,蒋济维心不在焉地想,这声音还挺耳熟,在哪听过?

汤星闻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道:“怎么我的朋友们最近好像都比较情路坎坷,上次余又杉和我打赌说如果这段恋爱谈不过半个月就分手的话,就答应请客,怎么?这次是你甩得人家还是人家甩的你?”

叫余又杉的女生捡了块曲奇砸过去:“这段恋爱黄得这么快肯定是被你诅咒了。”

坐在蒋济维旁边的女生和余又杉认识,闻言有些诧异地说:“你不是上周末才官宣的吗?”

余又杉无不怅惘地说:“识人不清,原本以为就是性格冷漠了些,结果就是个冷暴力惯犯,要不是脸撑着,谁要忍他一个星期才分?”

余又杉算是阅人无数,样貌能得到她这样的评价成功引起了在座大部分的人的兴趣。

“当初问你在和谁谈你又藏着掖着不肯说,现在分了总能说了吧,到底是谁啊?”

电光火石间,蒋济维想起了在哪里听过余又衫的声音,正好和她接下来的回答形成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