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道:“陆行舟呢?我要见他。”
自从上一次激烈交锋后陆行舟再也没有露过面。他把人关在离自己咫尺距离的隔壁房间,几天下来硬是一面都没见,仿佛完全不在意楚然。
虽然彼此见不到,但不代表楚然不知道他就在旁边。早上起得早,从窗户能看见陆行舟西装革履地出门;晚上睡不着,又能看见陆行舟喝得烂醉如泥,被两三个人从车上架下来。
头一次发现他喝多了的那晚楚然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翻身下床,奔到门口迅速将房门上锁。
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陆行舟以前酒品不好,灌了黄汤以后不管多晚总会到他房间来胡闹个够,哪怕已经睡熟了也会把他从被窝里挖出来,用自己冒头的胡渣扎他的脸或者声情并茂地大声朗诵新合同,恨不得把全家人都招来看笑话,楚然越是恼火他越是高兴。
不过那一天他却想错了。陆行舟醉醺醺的被人架上来以后走廊里确实吵嚷了一阵,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人来打扰他。他所在的房间像座被遗忘的孤岛,流放他的人似乎是要用冷暴力磋磨他这一身的锐气,强迫他低头认错。
就这样晾了几天,晾到楚然都快要处之淡然的时候,突然有几个人不打招呼闯上楼来,在毫无预警的情况下把他连夜带到这个陌生的地方,甚至半途还强行蒙住了他的眼睛。
“陆行舟到底在哪?”
“陆总忙着呢,”来人没好气地道,“哪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楚然声音微颤:“他让你们带我来的?”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陆总不同意我们能上得去楼?”
那两个人说着话突然拿出什么东西,大步走到他面前:“赶紧把这个药喝了。”
楚然一凛:“什么药?”
“放心,吃不死你。就是颗放松神经的药而已,免得你过会儿反抗惹麻烦。”
蒙眼的布从下面漏进来一点光,隐约可见那颗通体蓝色的长型药丸。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他浸润陆行舟身边的圈子多年,听说过的喜欢霸王硬上弓的富贾可以说多不胜数,一看便知是怎么回事。
惊怒中他脸颊由白变紫,腰板僵硬无比:“你们这是犯法的!”
“犯法?”两人一边大笑一边使蛮力摁住他的肩,“助助兴而已犯什么法,哪条法?你报个警试试?”
话音刚落就捏住他下巴把药强灌了下去。
“咳咳、咳咳咳”楚然两手扶住脖子剧烈呛咳了几下,肺都差点儿从胸腔里咳出来,随之被他们拖到床中央牢牢绑住了手脚。
“你们放开我!听见没有快放开我!”
“差不多了,”其中一个道,“走吧走吧,一会儿人该来了。”直接把另一个拱出了门,远远还能听见他们边走边嗤笑着聊:“我就想不明白怎么就有人那么爱玩带把的……玩就玩吧还整出这么多花样来”,“你懂什么,他们那些有钱人就好新鲜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