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声走到她跟前,和父亲有七分相似的面孔深深凝望着心中的欲望。
阴影遮住了她眼前的光线,恍惚中睁开眼,逆着光她看不太清面前的人,只觉得味道很熟悉,迷迷糊糊念叨:“先生回来了……”
你看,她心里果然只有李秀远,她想要的也只有李秀远,就因为他有钱有势吗,就因为他是李家的掌管人吗,凭什么,李秀远根本不爱她,不爱任何人,你那么爱她,她凭什么不爱你……
心底的声音疯狂叫嚣,他几近沉沦,顺着她懵懂的目光弯下腰。
阮白一开始还不明白李秀远怎么突然回来了,直到面前的人向她靠近,心中一震。
李秀远要亲她?李秀远怎么可能会亲她?!
这个想法一下子把她敲打醒,睁大眼睛才发现是李满朝这个狂妄的臭小子。
“少爷。”
她屏住呼吸正欲推人,秋千一下被人拎到后面,后背紧贴椅子背,和李满朝拉开不小地距离。
齐宴淡然抬眼,他只是给她接杯水的功夫差点儿让他有机可乘。
李满朝这时也像是从梦中惊醒,他微愣,迟钝地抬头看着面前的少女,意识到刚刚想做什么,连他自己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竟然觉得自己爱她。
他一开始只是对她感兴趣,想知道什么原因让李秀远对她不一样。
可就在刚才,连他自己都失控的那一刻,他说他爱她。
就差一点儿,他就差一点儿。
落魄地直起腰,就算这样,他依旧趾高气扬地看向那个不知好歹打断他的人:“你在干什么?”
齐宴拉着秋千,和他对视:“提醒你。”
李满朝看着他的常服,不满地挑挑眉,指着她身上搭的衣服:“这是你的?”
“夫人想玩秋千,我陪她玩,夫人可能玩得太开心不小心睡着了,她毕竟怕凉。”
回的话有理有据,但每个字每个音节都透露着一股浓浓的炫耀意味,恨不得在他面前再演示一遍他是怎么陪她玩哄她睡着又给她披衣服的。
李满朝慢慢握紧拳头,咬牙道:“你这种人的脏衣服怎么配放她身上。”
冷气里的硝烟弥漫开。
“哦?”齐宴眯眯眼,慢条斯理开口带着危险的尾音,“或许少爷说的对。”
阮白还没开口阻止,下一秒她心中不好的预感便得到应验。
秋千以一种顺滑的弧线飞出去,大衣从她身上被抛出去,显然这不是齐宴的目的,因为当她清晰听见木椅边撞上骨头发出闷响时,她知道,齐宴肯定开心了。
李满朝没想到他会放手任由秋千撞上他,惯力的冲劲儿让他瞬间闷哼出声,扶着腿难以置信地抬眼看着他。
秋千晃荡着重新回到他手中,和阮白预料的一样,他轻扬嘴角:“呀,少爷没事吧,怎么撞到秋千上了?”
“你!”
她实在不想和他们玩这么无聊的游戏,从秋千上蹦下来,伸了个腰,慵懒开口:“我还要准备试订婚服,先走了。”
“蓝婷婷!”
她偏头,李满朝正瞪着她,恨不得给她吃了。
“你非要嫁给李秀远吗!”
她觉得他有病,摆摆手回了句:“不然呢,我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嫁给李家掌管人的吗?”
李满朝:“所以谁是李家掌管人你就嫁给谁吗?”
她毫不避讳:“是。”
李满朝:“那如果我是呢?”
说实话,阮白想过这种可能,但是:“你?李满朝,你就算了。”
他不可能斗得过他父亲,不过留着他套套话做个掩护还是可以的。
她好心提醒着:“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