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去找孟堂要回两千万,不是孟堂不好说话,更不是别人说他忌惮他,而是这笔钱他要与不要对他影响微乎其微,所以他懒得动心思,更不屑与他那种低级货色沾上一点儿关系。
“还有一点。”他卷着她胸前的长发,一点点绕满手指再慢慢松开,轻声道,“高丽的天姓李。”
不是高丽市,而是整个高丽。
别说下的雨,风霜雪雹,就连几点钟的太阳,都归李家管。
他说这话的那一刻,阮白忍不住牙齿颤了一下,她之前想过李秀远的厉害,可那种厉害是写在明面上的,背地里他的实力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强大,强大到她没法想象。
他本意没想吓她,所以见她突然没了动作,他只好叹了口气,轻柔她的掌心,软下声调,沉稳开口:“婚前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阮白想了想,然后点点头:“有。”
李秀远没说话,眼神中的纵容允许她提出任何在底线内能答应的事。
她指着他背后一间门:“我想以后能够进那个房间。”
那个李秀远从来不让任何人进入的房间,管家说那是他的书法,他进李家三十几年也没进去看过,连卫生打扫都是李秀远自己亲自打扫的。
据说前夫人也没进去过。
她心里的声音告诉她,那个房间里一定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也许是他们根本无法承受的内容,而且跟齐宴母亲的事有关。
李秀远没有回头看,他只是盯着她那双好看的眼睛看了一会儿,情绪毫无波澜:“婷婷,能告诉我你想进去的原因吗?”
“因为其他人告诉我,没人可以进那个房间,除了先生自己,先生要是与我相爱,那我与先生便是一体,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就也可以进去了。”她说这话时耳机攀上红晕,低着头羞涩得像个跟喜欢的人正在表白的小女孩。
她小心翼翼,胆怯又勇敢地第一次握住他的手,很凉很大,指尖还有细茧,她从掌心能摸到他的心跳,沉重有力地跳动。
“可以吗?”
李秀远想,她大概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大胆的人。
有人违抗他,有人恐吓他,有人背弃他。
他都没在意过,因为在他心里,那些人对他的影响太小了,小到不足以让他心中掀起任何大的风浪。
而面前这个被称作“蓝婷婷”的女人,竟然让他在某一刻,愿意相信了。
他没动也没拒绝,而是笑着反问她:“你真的愿意和我一起吗?”
侧身指着那间屋子:“愿意成为我的夫人,成为我的人,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当然愿意啊,我最喜欢、最想一辈子待在一起的人就是先生了!”她不假思索地回答,天真的脸上仿佛真的挂着期待。
李秀远握紧她的手,从沙发上站起来,带着她靠近那间屋子。
阮白没想到他能这么痛快地答应,在背后抬头看着他的背影,这个让她看不透的男人实在难以揣摩他的心思。
他拿着她的手放在门把上,以一种半拥抱的姿势贴在她身后,垂眸,声音沉静:“婷婷,打开它的代价你能承受吗?”
身体比大脑反应要快,在她手放在门把手上的那一刻,阮白一直以为是他带着她压下去的,反应过来才发现是自己先压下去的,门锁应声而响,耳边回荡着他的话。
她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你的指纹它已经记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感觉李秀远松了口气。
转过头,男人牵起她的手,在她指尖吻了一下,目光柔和:“你是它的第二个主人,好好对它。”
她没有注意到他异样的态度,而是飞快观察着书房,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