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遂严肃道:“天色阴沉,恐怕要落雨。”
睡梦中的元筱顿时清醒:“堤坝还未修好, 若是再下场大雨岂非……”
“我?先派人去通知村民?们去高处躲一躲, 不过毕竟不是长久之?策, 还得召集靠谱的河工修坝才行。”
说话间元筱已起身把衣裳穿戴整齐, 快速绾了个简洁低垂的发髻, 与顾长策一同前往花厅。
刘知县见到两人出现后便露出和蔼的笑容, 笑着嘘寒问暖:“不知二位昨夜歇得可还安稳?”
昨日他特意派人去听?这两人的墙角, 谁知竟一丝破绽都没找到, 那蠢笨的手下汇报的全?是夫妻床笫间私房话,一星半点儿的正事都没听?到。
“有劳刘大人费心,我?与夫人一路舟车劳顿, 昨夜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二位快快入座。”刘知县笑呵呵招呼,“我?陪二位用过早饭还得去县里安排人给百姓分发口粮。”
顾长策问:“我?记得朝廷分明派了一批赈灾粮款, 后来听?闻粮款丢失便又派一队人马送来现成?的粮食,怎么这里的百姓仍旧食不果腹?”
“安公?子有所不知, 我?们这小?小?县城北边靠河, 过了河会经过白棕山,那山上劫匪素来猖狂, 前几日押送的粮食便被他们劫了去……”
“那先前的粮款呢?”元筱追问。
“粮款运送到县衙后不翼而飞,若没猜错估计也是被那帮狂徒偷走?的。”
元筱冷哼:“若真有这么猖狂的劫匪为何不去清剿他们的山头?”
“哎呀,谈何容易。”刘知县止不住叹息,一副有心无力的疲惫样,“先不说衙门的人手根本?不够剿匪,万一把那群人逼急了,他们可是敢放火烧山的。”
“也是本?官无能,竟护不住一方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