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酒精本不该是用来清理如此严重的创面,可受刑的人没有选择,或许正是为了增添痛苦,所有的药箱里统一配备的都是酒精溶液。寻常伤也不至于像陆晚迟落到如此境地,只是他被笞打烂了皮肉,酒精泼上去胜似火烧。陆晚迟宁愿自己再挨刑杖,在挨刑鞭,也不愿被酒精沾上半点。医官绷起纱布去清理血水,而陆晚迟已经不会挣扎了,他痉挛得几乎没有办法控制身体,只是缩在那儿,呼吸也是短小急促。“轻点!”吴启轻声呵斥,那医官听了手上一抖,纱布直接压在了陆晚迟一块破损的皮肉上,又激得他一声惨叫。
这项刑罚过于阴毒,惩戒部并不使用,监狱专门派了一个施针人跟着交接人员来给陆晚迟用刑。他打开针袋,排出二十枚银针,细细在火上烤了。每一根针都是一样的,约有七八厘米长,与寻常针灸用针相比粗上一些。陆晚迟屁股被清除了血污,那些迸裂的伤口更显得可怖。那一鞭鞭打得很深,想要掰开他的屁股恐怕有些难度,刑台托着他的小腹高高顶起,又将他双腿分开到近乎平面。这套动作对任何一个成年男性来说都足够痛苦了,陆晚迟只感觉自己要被从中撕裂,屁股也瑟瑟发痛,可这样他的穴便彻底袒露在众人面前。
吴启的副官替他拿回了那件占着陆晚迟血迹的外套,低声问是否拿去回收,那沾了血污的外套显而易见是报废了,吴启没有说话,只是拿过了衣服挂在手臂上,眼神漫无目的地望着脚尖下碾过的地毯绒毛。
他不想再看陆晚迟如今的惨状。
施针的人捻起一根银针,在陆晚迟穴周探了探,他并没有被罚小穴,因而那一处还是紧紧闭合的模样,仅仅是屁股缝因为屁股上挨的打肿胀着。针尖压在他小穴的褶皱上,随后刺破娇弱的皮肤,一寸寸深入。
“啊啊啊”陆晚迟徒劳凄惨喊叫着,施针人并不给他痛快,慢慢稔那一根针,每一丝前进都是巨大的苦痛。陆晚迟的屁股凌空颤抖着,他根本无法控制,只是身体在剧痛下的本能反应,随后腰上被拿着外套的吴启狠狠压住。
“忍着。”他对陆晚迟说,“这是你该受的。”
窄窄的小穴要足足扎进二十根针,每一根针都深深没入体内,只留针头上一点余地方便取出。二十根针完全扎进去,那小穴就像是被抽打过一般,嫣红几欲滴血,被针头顶得微微突出。陆晚迟泣不成声,被从刑台上放下时也只能扑倒在地。
吴启那位副官毕竟不是真正的傻子,怎么还能看不出来吴启和陆晚迟之间复杂的关系,这时开口问:“长官,是先安置到处置室,还是直接与监狱的人做交接?”
陆晚迟趴在地毯上,身上的血红得刺目。
“吴启……吴启……”他小声唤着,“这是最后一面了吴启……”
他要被终身监禁的,一辈子再也出不了那囚笼一般的地方。他死死抓住地毯,全靠那一点点的力气想要爬向吴启,他早就顾不上是在什么地点,他究竟有多难堪了,
他这辈子,要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
“你碰一碰我,再喊一喊我的名字好不好?”他终于挣扎到吴启的面前,抓住他军靴上小小的扣饰,费力撑起半个身子。
吴启没有说话,直到陆晚迟碰到了自己,才触电似的猛地后退了半步。他的神色有些不耐烦,推了推副官:“交接吧。”
那就是一面也不愿多看,一句话也不愿再说了。
陆晚迟不知道自己今天竟然能流出那样多的眼泪,监狱的人立刻上来扳他的肩,要将他押走,去往那个遥远的边境星系。
“我知道错了,我求求你吴启,你再和我说句话,好不好?你再心疼心疼我……你再……和我说句话……”
吴启头也没有回,大步走了出去,反倒是他那个副官频频回头,神色中似有可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