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南没有力气撑起身子,甚至也没有力气让自己能够以更体面的姿态伏在地毯上,他身后痛得厉害,任何动作都要牵扯到痛处。“感谢您的处罚,我会记得疼痛带给我的教训。”
他的声音虚浮颤抖,正如他此刻的身体一般。柯泽消毒收好刑具,半撑半抱着将他从地毯上扶起来。疼痛会随着血脉蔓延,他几乎找不到身体的支撑点,只觉得自己像是半空中被折了双翼的飞鸟不断下坠,终将迎向毁灭。
“我需要休息。”他说。
“十分钟。”
柯泽把他抱到沙发上趴着,小腹下垫了一个抱枕。近来受罚太多,这样翘起臀部的体态仿佛要再挨一顿打,殷南身后又烫又痛,一时间也顾及不上是否难堪,只是头深深埋在臂弯里,唯有胸腔起伏。抱枕支撑起胯骨,两瓣臀肉自然微微分开,被打得高肿的小穴不至于被挤压。不挨打的时候疼痛并不剧烈,甚至可以说是能够勉强忍受,柯泽又拿了药油给他抹,和当时受完刑把药揉进皮肉里不同,柯泽只是轻轻地在他屁股和小穴上都薄薄涂了一层。冰凉的药油淋在交叠的肿痕上,再被指尖轻轻推开。柯泽动作很轻,划过表皮的时候只有很轻微的触感,这种触感带来的与其说是疼痛,不如说是极为隐秘的,甚至可以称得上舒适的,酥麻的刺痒。
“罚坐在惩戒室进行,两个小时,抄写军部守则。结束之后一直到晚间处罚之前的时间,不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休息或者去做别的事情都随你。”柯泽上完药随即抽开手,将沾了药油的手套扔进垃圾桶,换上新手套用纸巾擦去殷南身上多余的药油,替他用睡袍遮掩住伤处。
惩戒室的陈设与普通书房无异,不过是书柜里安置的都是各类刑具,墙面上还安置着一套简易的打屁股机器。书桌椅都比普通桌椅高出许多,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殷南只靠看也能知道这样的设计是为了让受刑人坐上去的时候,全身的重量都只能落在与凳面接触的屁股上。
柯泽没有给他太多犹豫的时间,直接撩起他的睡袍抱他坐了上去。一瞬间伤处被碾压一般的剧痛传到四肢百骸,他几乎下意识地弹起身子要躲开,又被按回到座位上。殷南双手死死撑着高脚凳的边缘,屁股上的疼痛叫他根本坐不稳,两条腿无力地垂落却接触不到地面。
“手拿开。当你完全坐在凳子上的时候机器才会自动计时。”柯泽用力地拉开他的双手,殷南含混地哼了几身,像是要倒在他的身上。
无休无止的被割裂一般的疼痛。殷南终于还是稳住了身体,却糟糕地发现这个凳子的设计是多么别有用心。窄小的平面无法完全承托住整个臀部,边缘处深深嵌进肿肉里,凳面的中间微微凸起,恰好分开两瓣臀,掩藏在其中的小穴暴露于外,直接压在了凳子上。他下意识蹬住凳腿,却绝望地发现除了他的屁股,其他任何身体部位触碰到凳子,机器的自动计时就会停止。面前的桌子上散落着稿纸和水笔,是抄写要使用的工具。他身下痛得厉害,轻微的动作牵连到坐姿改变都是酷刑,殷南扶住桌边缓缓前倾身体,调整重心,手握住了笔却不断颤抖。
眼前字符如同乱蝇纠缠,殷南死死咬着下唇,是能寄希望于疼痛麻木。柯泽不再停留在惩戒室里,机器就可以做到监管作用,惩戒时间结束自然会通知他。时间一分一秒都是难熬,起初冰冷的凳面还能略微降低对于疼痛的感知,可逐渐凳面被体温捂暖,屁股与小穴分外渴求些许足以阵痛的凉意,他不自觉地蠕动了一下后穴,可被打到凸起的穴张合拉扯皆是疼,他还没来得及等待伤处的疼痛消散,小穴与凳面相接的地方随即传来电流通过的剧痛。他早知道罚坐不会是这样简单的处罚,却不想玄机竟然在这里,并不会造成实质伤害的电流最具有穿透力,从小穴开始仿佛更深处的肠道都因此麻痹。
他几乎稳不住身体,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