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殷南短促地喊了一声,他清楚感知到柯泽并没有用任何刑具,只是在用手扇他屁股,但臀肉被打得乱颤,两边交错着翻飞的巴掌,好像把他的臀肉整个提起,又狠狠摔下。肿臀最禁不起这样的拉扯,他连走路都恨不得捂着屁股走,现如今表面上的皮肉被打得生疼,内里烂了的伤又在这样的剧烈扯动中泛起一阵阵酸胀疼痛。柯泽只是抽了他二十下,与其说是责罚,更不如说是一种试探,看他究竟现在能挨得住多重的打。连殷南也清楚,身后这一小块地方,往后要挨更多板子棍子,要被反复磋磨蹂躏。惩戒期就是如此,伤上加伤,罚上加罚,痛上加痛。
二十下远不到把屁股打熟的程度,柯泽停手又给挨了打的臀尖揉了揉,让殷南转过身面对自己。他的掌心也只能覆盖住小半个臀,掌根贴在方才打得最重的地方,感受皮肤微微凹陷的阻力。
“你刚刚要说什么?”他问。
殷南将睡袍抱在身前,只觉得屁股被按压着疼得一抽一抽,别过脸去摇摇头。
“你觉得委屈吗?”柯泽站起身,仿佛成了逼问,掰过他的脸,殷南却只是低着头。“如果你想要听到抱歉或者安慰的话,那么我现在很明确地告诉你。这个选择不是任何人逼你做的,落到这个地步也只是你自己的一厢情愿,和任何人没有任何关系。”
“我知道。”殷南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什么东西被堵住了,最后只能说出这三个字,“我知道。”他早知道柯泽面冷心冷,也早知道自己顶罪也换不来对方任何同情怜悯,那天受完刑趴在病床上痛得昏天黑地的时候他就意识到了。但知道又能怎么样呢,他就是会在柯泽身上犯浑,只是没有想到最后来对他进行处罚的却恰好就是那个人。
“每天早上八点是晨罚时间,3号木板责臀50,2号藤条鞭穴20,结束后罚坐2小时,抄写军部守则。晚上八点是晚间惩戒,基础惩戒皮拍责臀30,其余加罚根据当天表现进行统计安排。早晚惩戒时间将进行拍摄备份,移交军部保管。”柯泽照着惩处单上的内容念了一遍,抬头看向殷南:“如果没有异议,那么从今天开始为期七天的惩戒期处罚。”
遮盖在丝绸下交错的十指紧紧绞在一起,身后余痛未散,殷南面上却毫无波澜:“没有。”
柯泽低头看表核对时间,随即从手提箱内拿出相应刑具。木板宽而薄,两下足以覆盖整个臀面,却不似檀木刑杖那样具有极强的穿透力,最适合用于惩戒期反复抽打伤痕累累的肿胀屁股。藤条细长而充满韧性,专门为鞭穴设计,却与木板正好相反,每一下都要受刑人感受到被楔入身体的疼痛。“已经八点一刻了,学长。为了今晚的加罚能够好受一点,现在你最好请我对你进行第一天的晨间处罚。”
而殷南似乎并不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疑惑。这可是军校的优等生,柯泽不知为何想起他少年时第一次开学报到时候在典礼庆典上看到的殷南,优秀学生代表,这样的人恐怕连惩罚都很少受到,理所应当不会知道惩戒期的规矩。他拿出薄薄的说明手册递给他,并不十分好心地提醒:“别看太久,七天时间足够你慢慢研究,但现在拖延的每一分钟接下来都会还在加罚上。”
手册的第一页就写明了请罚时候要说的话,殷南只是看了两眼就已经感到足够羞耻,快速浏览到案例参考,竟然有受刑人在惩戒期内被绑在广场或者是路口进行公开惩戒,他终于意识到这项处罚有远比疼痛更加折磨人的地方。他草草看完,几乎从头冷到脚,多年来的习惯让他下意识想要理解其中的每一个细节,然而手册随即被抽走:“八点二十五分。学长,如果你不想今天就被罚到爬不起来,那么我建议你在八点半之前开始今天的晨间惩戒。”
第一步是要请罚,这在很多人眼里甚至并不能算是惩处的一部分,